制造业(英文名:Manufacturing industry),是指通过人力劳动、机器、工具、生物化学反应或配方,将原料加工生产成可供使用或销售的制成品或最终产品的行业。制造业有两个子类,分别为装备制造业、消费品制造业。制造业还分为传统制造业和先进制造业。
2010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首次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第一制造业大国,此后连续保持世界第一。2012—2021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从16.98万亿元增至31.4万亿元。光伏、新能源汽车、家电、智能手机等重点产业跻身全球前列,通信设备、高铁等高端品牌走向国际市场。2015年发布《中国制造2025》,坚持创新驱动、智能转型、强化基础、绿色发展,加快从制造大国转向制造强国。2024年9月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布《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2024年版)》,全国外资准入负面清单删除了制造业领域仅剩的2条限制措施,全面取消制造业领域外资准入限制措施。
制造业是国家立国之本、强国之基,关系到国家经济的命脉。推动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必然要求。2025年6月份,制造业同比增长7.4%,上半年制造业同比增长7.0%。
定义
“Manufacturing”一词源于拉丁语manus(手)和 facere(做、制造),字面意思为“用手制造”,最早在16世纪中期进入英语,指“手工制作的产品”,后逐渐扩展到指通过手工、机械或化学过程将原材料转化为成品的过程。制造业是指透过劳动人力、机器、工具、生物化学反应或配方,将原料加工生产成可供使用或销售的制成品或最终产品的行业。 。制造业不仅包括物理转化过程,还涉及产品设计、研发、物流、信息技术支持等非物理活动,这些活动为最终产品的价值创造和交付提供了重要支持。
基础定位
制造业是国家立国之本、强国之基,关系到国家经济的命脉。推动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必然要求。作为国家创新的核心载体和国家安全的重要支柱,制造业在吸纳各类技能人才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它是产业链和供应链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与农业、服务业等外部行业密切互动,还涵盖了从原材料、中间产品到最终产品生产与流通的各个环节;制造业的健康发展是产业链、供应链安全与稳定的基础和重要标志,它为产业链和供应链的持续循环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产品和要素,从而为经济社会的稳定运行和健康发展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物质保障。特别是在单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和逆全球化抬头以及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推进的条件下,制造业对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大国的重要性进步凸显。
社会地位
制造业是对自然资源进行加工和再加工的经济活动的总和,也是向社会提供物质产品的主要经济部门,因此制造业是国家经济命脉所系,在满足人民群众基本生活需求与支撑政府管理、公共设施、社会服务等各领域运转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以服装加工为代表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资本投入相对较低、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强,符合低收入国家的比较优势,因此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经济起飞都是从制造业起步的。
毛泽东在1945年发表的《论联合政府》一文中就指出:“没有工业,便没有巩固的国防,便没有人民的福利,便没有国家的富强。”(《毛泽东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80页)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地缘政治风险加大,单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和逆全球化抬头,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加速重构,美西方国家将“脱钩断链”作为大国博弈的武器。在这种环境下,如果没有强大的制造业,不仅产业链的正常运转难以保障,产业安全、信息安全、国防安全等国家各方面安全都面临巨大风险。只有拥有强大的制造业,才能具有强大的综合国力、在国际竞争中赢得战略主动。
制造业是国民经济中创新最活跃的产业部门。例如,2018年制造业在商业企业科学研究与试验发展(RD)支出中的占比,中国为90.6%,日本为86.5%,德国为85.4%,美国为61.5%,2004年美国制造业拥有美国全部专利技术的90%。由于制造业研发投入大、创新产出多,因此是推动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主要力量。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数据,在1990至2009年的大多数年份,法国、德国、韩国、美国等国家的多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制造业都是各产业中最快的。
经济价值
制造业通过原材料增值转换,贡献了国家20%以上的GNP(如美国案例),并占运营资本投入的40%。其产出分为三类:购买初级产品(如农产品)、满足自身再生产需求、形成资本利润,构成社会总收入的循环基础。
工业化进程中,制造业推动经济从低生产率农业转向高附加值产业,创造高工资岗位并刺激上下游需求。实证显示,东南亚因制造业崛起实现1970至2007年最快增长,而拉丁美洲过早去工业化导致增长滞后。
社会价值
制造业通过劳动分工和技能培训,催生“不熟练-熟练”劳动者分层,虽降低个体劳动力价值(因技能单一化),却为底层群体提供上升通道。例如,19世纪美国棉纺厂雇佣妇女儿童,使家庭收入多元化。
工厂制度取代家庭作坊,人口向城镇集中,形成“时间价值”观念(“时间就是金钱”),推动公共设施、教育体系及市民文化的诞生。如德国鲁尔工业区转型为文化旅游地,延续社会记忆。
技术-文化价值
制造业是科学应用的终端,从石器到复合材料时代,每一次材料与工艺革新(如激光加工、径向轮胎)均通过制造环节实现规模化。其持续改进(Kaizen)文化形成“S形创新曲线”,驱动全链智能升级。
工厂建筑、工人日记等遗产成为集体记忆的物化载体。中国“铁饭碗”时期的厂区生活,构建了工人阶级的身份认同,其标语、厂志等文化符号至今影响社会叙事。
历史发展
古代
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的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开始大量使用铁器,白口铸铁、麻口铸铁和可锻铸铁相继出现,比欧洲国家早1800多年;从兴隆战国铁器遗址中发掘出的浇铸农具用的铁模,说明冶铸技术已由泥砂造型水平进入铁模铸造的高级阶段。到了西汉,炼铁技术有很大的提高,采用煤作为炼铁的燃料,比欧洲早1700多年,在河南省巩县汉代冶铁遗址中,发掘 出了20多座冶铁炉和锻炉,炉型庞大,结构复杂,并有鼓风装置和铸造坑,生产规模壮观。东汉时期又发明了瓷器,并于公元9世纪传到非洲东部和阿拉伯国家,公元13世纪传到日本,公元15世纪传到欧洲。瓷器成为中国文化的象征,对世界文明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早在4000年前,中国的祖先已经开始使用天然存在的铜,自夏朝起我国开始了青铜的冶炼,到殷、西周时期已发展到很高的水平,形成了灿烂的青铜文化。当时青铜主要用于制造各种工具、食器和兵器。在河南省安阳市出土的重达875kg的司母戊鼎(见图0-1),其器型高大厚重,花纹精巧,造型精美,工艺高超,因其鼎内部铸有“司母戊”三字而得名,是商朝青铜器的代表作,也是世界上发现的最大的青铜器;江陵县楚墓中发现的埋藏了2000多年的越王勾践的宝剑(见图0-2),出土时插在漆树酸鞘里,保存如新。
中世纪
早在2000多年以前,中国就开始采用热处理技术来提高钢 铁材料的性能。西汉《史记·天官书》中有“水与火合为淬”一说,正确地说出了钢铁加热、水 冷的淬火热处理工艺要点;《汉书·王褒传》中记载有“巧冶铸干将之朴,清水淬其锋”的制剑技术,热处理技术已具有相当高的水平。
宋代的重要进步有三个方面:
1.冶炼炉的改进和木扇的推广。北宋时,有官员帮助冶户解决了冶炼炉“冶大善崩”的难题。宋代筑造炉壁时,已使用多种耐火材料。上口小、上部炉壁内倾的炼铁炉,“便于保持热量和加速还原、熔化过程,这是筑炉技术上的重要创造”。“木风箱(学术界多称为木扇——引者注)的推广使用和风量的加大、风压的提高”,表明宋代使用高炉的炼铁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
2.灌钢冶炼法普及全国。汉晋时期发明的“灌钢冶炼法”,南北朝隋唐继续发展推广,“到宋代,这种灌钢冶炼法已在全中国范围内流行,作为主要的炼钢法了”。非常引人注目的是,“大量推广使用钢刃熟铁农具,开始于唐、宋时代,这是炒炼熟铁技术和灌钢冶炼技术以及锻造技术进一步发展的结果”。
3.冷锻技术更加广泛。中国古代冷锻技术发明很早,然而,冷锻技术真正获得较大发展,却是宋代的事。不过,宋代这种较大发展主要是在少数民族地区,中原内地反而比较落后。
中世纪西欧最重要的制造业,当时已分成洗毛、纺、织、整、漂、染等独立工序,其分工与专业化程度在各制造业中是最高的。13世纪,出现了纺轮,原先沿用希腊罗马传下来的立式织布机,也已普遍改用水平织机,经线多达数百支。漂洗机在低地国家和法国北部出现得很早,12世纪末在英国也已使用。染色大多由专门的染工来完成,用蓝草及茜草根等植物染料。中世纪西欧的毛纺织业主要集中在荷兰、法国北部、佛兰德以及意大利北部,后来还有英国。其中佛兰德的呢绒闻名全欧,远销近东。
佛兰德的毛织业最初只是寺院的手工业及农村手工业。10~11世纪,布吕赫、根特、伊珀尔及其他一些城市建立了毛织业,它们利用英国和本地的优质羊毛生产出优质毛布,在佛兰德集市及香槟集市上出售,并转销意大利。佛兰德的毛织业于13世纪达到繁荣的顶峰。与此同时,在尼德兰及英国,若干新的毛织业中心也兴起了。12世纪以后,意大利的毛织业中心是热那亚、佛罗伦萨及维罗纳等城市。开始主要是从佛兰德运来坯布进行漂染再加工。12~13世纪时,许多寺院也在自己的领地上炼铁,如勃艮第的克莱尔法克斯修道院拥有大约12个炼铁炉,成为中世纪末期最大的生铁生产者。至于制造有色金属器皿的工匠则大多集中在大城市。如伦敦有锡器器皿工匠制造铅锡合金餐具及装饰品,有青铜匠制造钟和雕像,有铜匠制造管乐器及黄铜制品。欧洲其他城市也都有工匠制造刀剑、武器、盔甲、钟表等。在一些大城市还有金匠及银匠。
中世纪欧洲仅次于纺织业的第二个重要制造业。制革业最初也是遍及乡村,只是到中世纪末期才在一些城市中兴起。由于制革的生产过程需时较长,占用的资金也较多,因此制革手工业者经常受商人控制,由商人供应原料并收购成品。中世纪西欧的冶铁业,包括采矿、冶铁和铁器制造等部分。采矿、冶铁分布于边远农村;铁器制造多在城市,分别受铁匠行会、刀剑工匠行会、盔甲制造匠行会等控制。最早的炼铁炉多用石头和粘土砌在小山边上,用木炭作燃料,并利用自然风力加温。大约在13世纪末,才被一种能炼熟铁的水力吹炼炉所代替。
进入14世纪,意大利北部自己的毛纺织业获得发展,使用英国优质羊毛生产呢绒。这个时期意大利北部城市商业繁荣,开始出现资本主义萌芽,所以这里的毛纺织业已具有一定的资本主义性质。丝绸在中世纪是奢侈品。丝织业不象毛棉亚麻纺织业那样生根于农村,而是从拜占庭帝国传入丝织技术由统治阶级在若干城市中创建,并由少数行会控制,产品专供王室及贵族穿用,只有次品才出售。到14世纪中叶,在卢卡出现了丝绸市场。14世纪末,意大利北部及法国南部的一些城市普遍建立了丝织业,其中里昂是丝绸重要产地。
近代
明代科学家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一书中对钢铁的退火、淬火、渗碳工艺,以及冶铁、铸钟、锻铁、焊接等多种金属成形及改性方法和大宗商品的生产经验进行了详细论述,并附有123幅工艺流程插图,是世界上有关金属加工工艺最早的 科学论著之一。
约到15世纪中叶,法国东部或莱茵河流域出现了鼓风炉,后来逐渐传布到英国和德国,并被广泛使用。这两次炼铁技术的改进具有重要意义,但建造使用这两种炉子需要较多的固定资金,需要大量铁矿石及木炭,因此炼铁炉只能建立在铁矿和森林的附近。公元1400年全为3万至5万吨,到1500年也只有4万吨。
意大利政治经济学者杰奥瓦尼·阿瑞基(Giovanni Arrighi)称,在15世纪初,英国在有利可图的制造业方面非常落后,只好专注于利润率最低的制造业。直到16世纪末17世纪初,英国制造业都长期围绕低附加值活动展开。在16世纪末,英国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1604年《伦敦条约》的签署意味着老殖民主义国家葡萄牙和西班牙殖民霸权宣告终结,开启了英、荷、法等新殖民主义国家竞争与扩张的时代。
现代
全球制造业正经历深刻变革,受逆全球化和保护主义抬头、国际经贸规则重构、发达国家推动产业链回迁、新一轮科技革命加速推进等多重因素影响,未来全球制造业和产业链供应链格局将朝着区域化、本土化、多元化、数字化等方向加速调整和重塑。各国需要加强合作、互学互鉴,共同把握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机遇,增强制造业技术创新能力,推动制造业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制造业发展和格局演化对世界经济具有重要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全球制造业经历多次转移,形成了“三大中心”主导的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分工格局。受逆全球化、贸易保护主义加剧、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乌克兰危机等多重因素影响,全球制造业产业链供应链正在朝着区域化、本土化、多元化、数字化等方向加速调整。
日本拥有全球第三大制造业。自1984年以来,日本的经济体复杂性长期处于世界第一的位置,具备强大的消费基础和企业活动,且市场规模庞大。
日本是世界上制造业发展水平最高的发达国家之一,于20世纪60-90年代,依靠制造业实现了国家的经济振兴,并在机械制造、电子、材料、化工等诸多领域保持着长时间的领先地位。日本制造业产业发展史,就是部国家经济发展史,对研究制造业在国民经济体系中的地位和作用,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同时,随着20世纪90年代之后的“去工业化”与“失去的十年”,日本也是研究产业空心化、虚拟经济膨胀等现象的理想目标。
在制造业方面,日本对环境需求表现出较强的关注。随着德国“工业4.0”和美国“工业互联网”的发展,日本也开始加强在新兴技术上的投入,特别是在机器人领域。日本是世界上工业机器人产量和安装数量最多的国家,其机器人技术在全球市场中占据领先地位。日本政府在2015年推出了“机器人革命促进会”,推动机器人技术在制造业中的应用。日本2016年制造业增加值超过1万亿美元,占全球制造业的9%。2017年,日本提出“联结的产业”计划,支持制造业通过资源、技术和社会元素的联结,创造新价值。物联网和智能工厂也成为日本制造业创新的重点方向。
美国拥有全球第二大制造业。美国的经济体复杂性排名全球第八,创新能力世界领先,特别是在第四次工业革命领域,新兴技术的应用推动了制造业的转型。
1970年, 美国制造业产值占GDP的24.3%,是2018年的两倍。当前,美国制造业总产值占美国GDP的比重为12.4%,始终无法到达20世纪50到60年代水平。从横向比较看,美国制造业占全球制造业的规模萎缩。美国制造业占世界份额从1970年40%下降至17.4%。
美国政府在2012年发布了《国家先进制造战略规划》,旨在推动先进制造业的发展,重点支持纳米技术、化学与生物学等领域的创新。美国通过为制造业提供技术研发支持,推动了新型制造技术的推广。在过去几年中,美国制造业在先进材料、数字制造等领域实现了显著进展,同时增加了大量就业岗位,展现出强劲的复苏势头。2016年,美国制造业增加值接近2万亿美元,约占全球制造业增加值的16%,并且占美国GDP的12%。美国2021年制造业增加值为2.50万亿美元,占GDP的比重为10.7%,占全球制造业增加值比重为15.3%,位居全球第二。
中国制造业自2010年起迎来了显著的崛起,制造业增加值超越美国,成为全球最大制造业大国。尽管中国制造业规模庞大,且在全球产业链中占据着重要地位,但在制造业的结构复杂性上仍然存在进一步提升的空间。中国在发展过程中,已从以低成本产品为主的制造模式,逐步向高端产品转型。尽管如此,由于中国制造业体量庞大,仍存在不同部门现代化水平不均衡的现象。
中国政府承诺继续推动节能减排,并推动制造业向可持续发展方向转型。新兴技术的应用将在实现这一目标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帮助中国制造业实现绿色、低碳转型。2015年,中国提出了《中国制造2025》计划,旨在实现制造业的转型升级,重点支持创新,并推动高端制造业的发展。该计划的核心是智能制造,目标通过提高工业基础能力,加速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的深度融合,从而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
中国制造业增加值从2012年的16.98万亿元增加到2021年的31.4万亿元,占全球比重从22.5%提高到近30%,持续保持世界第一制造大国地位。中国国内制造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也逐渐从2020年底的26.3%,提升至2022年二季度的28.8%。
19世纪,英国的南威尔士地区作为英国钢铁公司工业的心脏,地区经济蓬勃发展。20世纪,急剧衰退开始了,自然资源的枯竭、全球竞争和政府的去工业化政策使该地区成为英国的铁锈带,制造业的就业率从1980年的25%下降到2017年的仅8%,社会经济结构遭受侵蚀,贫困与失业蔓延开来,如今仅余两家钢铁厂。布莱瑙·格温特是南威尔士工业衰败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平均工资在英国几乎垫底,颁发食物救济的食品银行就有五家,可见其经济困难之严重。2013年,该地区1/6成年人须接受抗抑郁药物治疗,近1/8的工作年龄居民接受残疾支持,是全英平均水平的两倍。现今,该地区经济社会状况之恶化仍未见好转。
20世纪70年代中期的世界石油危机及其引发的全球性经济危机宣告了法国“光辉30年”的终结。能源价格大幅上涨导致工业生产成本显著上升,一些明星工业企业宣告破产,经济发展的转型升级迫在眉睫。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全球化加速发展的背景下,法国工业企业外迁的进程显著加快。这一时期,“无工厂化”的企业模式得到大力推广。工业企业大量关停工厂,把生产线承包给外国分包商,将企业经营重心转移到研发创新、专利许可和市场营销等高利润环节。这一模式虽然在短期内可大幅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企业利润。
在经历了数十年的去工业化进程后,工业在法国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已跌至10%左右(经合组织数据,2021年)。除卢森堡外,法国已成为欧元区工业占GDP比重最低的国家,更显著低于欧盟的另一核心德国的20.2%。去工业化引发的产业空心化问题严重削弱了法国经济应对风险挑战的能力: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法国失业率居高不下,经济长期处于低迷状态。推动制造业回流、进行再工业化,成为社会共识。
2021年,欧盟约1/6的增加值总额来自制造业,占欧盟所有出口的近3/5。大约3150万人(16%)在欧盟的制造公司工作。最新统计表明,欧洲公司所有研发支出的50%以上来自工业部门。然而,自1995年以来,欧洲工业在其增加值总额(GVA)中的份额已有所下降:总体而言,制造业在欧盟的GVA份额从1995年的20%下降到2021年的16.5%。欧洲三大经济体德国、法国和意大利占欧盟制造业总值的一半以上。具体来看,欧洲各国的工业化水平存在显著差异:德国工业GVA占21%左右,捷克高达25%。本世纪以来,法国降至约11%,意大利则下降约3.5个百分点。德国工业GVA虽长期保持稳定,但自2016年以来,处于缓慢而稳步的下降之中。
德国以高质量的制造业传统而闻名,且其经济体复杂性在全球排名第三。超过一半的制造业产出出口到全球市场,德国的技术和创新能力全球领先,在全球贸易、投资和技术驱动等领域排名靠前。自2011年推出“工业4.0”计划以来,德国致力于推动制造业的数字化与智能化,探索将产品、价值链与商业模式实现数字化互联。工业4.0计划不仅推动了制造业的转型,也促进了全球工业新标准和规范的制定,使德国在全球制造业的未来竞争中占据了有利位置。德国是的制造业增加值在2016年达到7750亿美元。
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经济经历了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制度转型,转型中俄罗斯实行了对外贸易自由化,长期处于补贴机制保护之下的工业生产工艺落后,难以与西方国家产品竞争,工业发展缺乏投资,连简单再生产都无法维持,工业基础遭到极大破坏,工业发展严重倒退。在此背景下,俄罗斯不得不出口能源、原材料等初级产品,最终导致工业结构和产业结构能源化。进入21世纪,随着经济形势的改善,俄罗斯工业生产也逐渐恢复,尤其2004~2008年期间,在国际原油价格的推动下,依靠大量原油出口,俄罗斯工业一度实现快速增长,但高增长时期也为未来发展埋下了一些隐患。2008年后,工业中的一些问题逐渐凸显,工业增速明显下降,近年来俄罗斯工业虽仍保持增长态势,但增速始终在3%以下。
2017年1月1日,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局对经济活动进行重新分类,根据新的划分方法,工业内部包含4个大类别:矿产资源开采业,加工工业,电力、燃气和蒸汽及空调的供应业,排水管、废品收集及加工利用、清污业。2018年俄罗斯工业增加值为27.73万亿俄罗斯卢布,其中,矿产资源开采业增加值为11.95万亿卢布,比2017年同期增长3.8%;加工工业增加值为12.78万亿卢布,同比增长1.5%;电力、燃气和蒸汽及空调的供应业增加值为2.53万亿卢布,同比增长1.1%;给排水、废品收集及加工利用、清污业增加值为4667亿卢布,同比增长1.2%。
印度工业实际增长率与其设定的两位数增长目标相差甚远:2014年以来,印度工业平均增长率仅4%左右。而制造业表现甚至更差,制造业增加值占GDP比例不增反降,从2010-11年的18.3%下降到了新冠疫情爆发前2019-20年的14.72%。
受新冠疫情冲击,2022-23年印度制造业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进一步下降到14.70%,这是自1968-69年以来的最低水平。此外,印度工业部门同样未能按预期实现其提供一亿个就业机会的目标,反而遭遇大规模就业岗位流失。印度制造业就业人数从2017年的5131万锐减至2022-23年的3565万。这一下降可部分归结于新冠疫情的冲击,该突发事件在2021年曾一度导致制造业就业人数跌破3000万大关。综合来看,在2016-17年至2022-23年期间,印度制造业共计损失了近100万个工作岗位。
“印度制造”计划未能达到预期效果可以部分归因于外国直接投资(FDI)。考虑到本国具有的低廉劳动力优势,莫迪政府曾寄望于通过吸引充足的FDI以模仿中国的发展模式,将印度打造成为全球制造业的枢纽。“印度制造”计划提出以来,印度FDI流入量确实从2014年的每年360亿美元增长至2022年的近850亿美元,但这一统计数据上的“成功”需要从流入印度FDI的实际权重和效用两个维度进行审慎评估。
中国现代制造业
中国是世界经济增长的主要贡献者。此外,中国还是全球第一制造业大国、第一货物贸易大国、第一外汇储备大国、第一能源生产大国、第一人力资源大国,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中等收入群体、社会保障体系,建成了全球数量最多的5G基站,类似的“第一”“最大”“最多”还有很多。从制造业方面来看,中国拥有全球规模最大、门类最齐全、体系最完整的制造体系。中国的实体经济根基越来越强,“十四五”以来每年制造业增加值都超过30万亿元,中国连续15年稳坐全球制造业“头把交椅”,200多种主要工业品产量世界第一,中国不能造的越来越少、能造的越来越好。
受国有企业改制影响,制造业就业占全社会就业比重从1998年的15.4%下降到2002年的13.6%。中国入世扭转了这一趋势,农业人口大规模转移至制造业,2004年-2008年间制造业年均新增就业580.1万,制造业就业比重提高到17.1%。同期,建筑业和采矿业年均新增204.5万和167.2万人就业,使得二产就业比三产年均多增370.4万。推动就业井喷的是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以富士康为代表的电子设备企业贡献了25%的新增城镇单位制造业就业,纺织服装、制鞋皮革业拉动15%的新增城镇单位制造业就业。
劳动密集型建筑业主导阶段。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2008年-2013年间基础设施建设和城镇化进入加速通道,建筑业成为吸纳劳动力第一大行业,年均新增就业451万人,比上一阶段年均多增246.2万人,比同期制造业年均多增82.6万人。制造业年均新增368.1万人就业,比上一阶段每年少增212万人,其占全社会就业比重在2012年达到19.2%的峰值后下滑。在制造业内部,电子设备行业城镇单位就业每年比上一阶段还多增62.5万人,但纺织服装、皮革制鞋等劳动密集型行业则出现负增长。同期,批发零售以年均新增429.3万人就业超过制造业成为第二大就业行业。
根据《中国装备制造业进出口竞争力报告2016》的数据,本研究选取了五个主要国家作为参照,以分析装备制造业的进出口竞争力。按照联合国国际贸易标准分类(SITC第三次修订版),制造业被划分为七大类别。如下图所示,研究结果表明,中国在金属制品、电器设备、通信计算机设备、办公机械等装备制造领域具有领先地位;在通用设备和专用设备制造领域,中国分别位居第二和第三;而在交通运输设备制造领域,中国的排名为第四。这些发现揭示了中国在全球装备制造业中的竞争力和价值链地位。
2024年1月份,中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项目管理协会)为49.2%,比上月上升0.2个百分点,制造业景气水平有所回升。大型企业PMI为50.4%,比上月上升0.4个百分点,高于临界点。从分类指数看,1月份,生产指数为51.3%,比上月上升1.1个百分点,表明制造业生产景气度有所回升;供应商配送时间指数为50.8%,比上月上升0.5个百分点,表明制造业原材料供应商交货时间持续加快。
中国是世界制造业第一大国,制造业增加值占全球比重约30%,连续14年位居全球首位。制造业重点产业链高质量发展行动启动实施,一批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新型支柱产业快速崛起。重大创新成果不断涌现,更多中小企业走上专精特新之路。制造业强起来的步伐持续加快,产业结构加快升级,出口结构持续改善,区域布局不断优化。
2025年一季度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8%,增速较2024年四季度提高0.6个百分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25.8%。具体来看,在结构方面,规模以上装备制造业和规模以上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分别增长10.9%和9.7%,成为推动制造业升级的重要引擎。在产品方面,新能源汽车、3D打印设备、工业机器人等产品产量较快增长,同比分别增长45.4%、44.9%、26.0%,太阳能电池、风力发电机组等绿色产品产量增速均超两位数。在企业方面,工业民间投资保持两位数增长,全国规模以上私营企业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7.3%。一段时间以来,经济下行压力给企业生产经营带来较大挑战,在此背景下,上面提到的私营企业发展数据更能反映我国的经济政策效果和经济发展的强大韧性。
从发展质量看,制造业数智化转型成效显著。随着大规模设备更新政策效应显现,5G、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应用加速落地,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加速,“灯塔工厂”“未来工厂”等新模式新业态不断涌现。制造业数智化转型成效体现在以下方面。高端制造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攀升。全国各地加大对科技创新的支持力度,不断推出和应用一批先进技术,带动了高技术制造业领跑增长。比如,辽宁鞍山钢铁集团研发的液化石油气运输船用低温钢实现全球首发,打破国外垄断。2025年一季度,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1.5%,高于同期工业增加值增速5个百分点;光纤制造、航空航天相关设备制造等行业增加值增长均超20%,电子工业专用设备制造销售收入增长16.4%。这些行业直接服务于芯片制造等关键环节,有助于推动“卡脖子”技术突破。
数实融合推动智能制造走深走实。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持续深化,赋能千行百业、走进千家万户。一季度,数字产品制造业销售收入同比增长12%,制造业企业采购数字技术金额同比增长8.7%,反映制造业数智化转型快速推进;智能设备呈爆发式增长态势,智能无人飞行器、智能车载设备等细分领域增速较高。同时,数字技术赋能传统制造业改造升级。一些工厂应用5G、大数据等优化生产流程,极大提升生产效率,显著降低运营成本。2025年一季度,制造业技改投资同比增长7.2%。值得指出的是,人工智能与制造业融合发展加速,成效突出,推动智能制造不断走深走实。
中国制造业产业链60%安全可控,部分产业对国外依赖程度大,其中,6类产业自主可控,占比23%;10类产业安全可控,占比38.5%;2类产业对外依赖度高,占比0.77%;8类产业对外依赖度极高,占比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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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业门类分类(根据GBT4754-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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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业子类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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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业类型分类
制造业的三种模式
法兰茜、ODM、OBM是不同的经营方式和利润模式,从OEM到ODM到OBM,是大企业和小企业之间、不同发阶段的企业之间的一种必然的分工,也是资本在利润和风险之间权衡后的必然选择。成熟的企业都是哑铃型企业,技术和市场十分的强大,制造部分或全部外包,这既是追逐利润的结果,也是企业之间的分工合作。从OEM到ODM到OBM,是企业的一种发展模式,是伴随着企业不同发展阶段的不同经营方式和不同的利润模式,也是企业追求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是在积极的迎接挑战,创造价值和获取利润。
OEM其基本含义是:按原公司(品牌公司)委托合同进行产品开发和制造,用原公司商标,由原公司销售或经营的合作经营生产方式。与现代工业社会有着密切的关系,也称为“代工”或“原始设备制造商”。OEM是社会化大生产,大协作趋势下的一种必由之路,也是资源合理化的有效途径之一,是社会化大生产的结果,随着经济全球化发展趋势的进一步加快,OEM需求商有可能在更大范围内挑选OEM供应商,特别是向加工制造成本低廉的国家和地区转移。
ODM是指公司甲根据公司乙的规格要求来设计和生产产品,这样做最大好处是公司乙减少了自己研制的时间。ODM与法兰茜 的纯代工不同,ODM 厂商会有自己研发的技术和设计,甚至是成型的产品。
OBM要求企业自己注册商标开拓市场,在发挥设计制造优势的同时创建PB。商标标志着企业由“贴牌” 向“创牌” 迈出的一大步,是企业发展中一次质的飞跃鞋。
行业影响因素
国情影响
制造业比重的变化既遵循一般规律,又受国情影响。根据早期经济学家西蒙·库兹涅茨、钱纳里等人根据发达国家工业化经验的总结,工业和制造业占国民经济的比重呈现出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先提高后下降的倒U形曲线。然而,制造业比重不仅与人均GDP衡量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关,还与各国国情密切相关。由于国情的不同,尽管各国的制造业比重变化大致遵循这一趋势,但在相同经济发展水平下,各国的制造业比重仍会有较大差异。
技术经济影响
技术经济的范式变化从多个方面影响制造业比重。从历史角度看,发达国家的工业化始于机械化时代,经历了电气化时代,并延伸至信息化时代。中国的新型工业化则更多是在数字化时代进行的。数字技术主要从两个方面影响制造业的全球布局和制造业比重。
全球化影响
全球化水平影响全球产业链分工与制造业布局。在高度全球化的国际环境中,资本、技术、商品、服务等生产要素和产品可以在全球范围内自由流动,原本在一个国家内部较为完整的产业链和价值链被解构,分散到全球各地,形成全球制造业的产品内部分工或价值链环节分工格局。全球化水平影响全球产业链分工与制造业布局。在高度全球化的国际环境中,资本、技术、商品、服务等生产要素和产品可以在全球范围内自由流动,原本在一个国家内部较为完整的产业链和价值链被解构,分散到全球各地,形成全球制造业的产品内部分工或价值链环节分工格局。
相关数据
2012年至2020年,中国工业增加值从20.9万亿元增至31.3万亿元;其中制造业增加值由16.98万亿元升至26.6万亿元,全球占比由22.5%升至约30%。光伏、新能源汽车、家电、智能手机等核心产业已稳居全球第一方阵,通信设备、高铁等高端品牌形象也在国际市场全面铺开。
《中华人民共和国2022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指出,当年规模以上工业中,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7.4%,占比15.5%;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增长5.6%,占比31.8%。整个制造业增加值增长3.0%。其中,化学原料及制品业、汽车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计算机通信电子设备制造业分别增长6.6%、6.3%、3.6%、11.9%、7.6%;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和通用设备制造业分别下降1.5%、1.2%。全年制造业实现利润总额64150亿元,同比降幅13.4%。
2023年上半年,中国采矿业增加值同比上涨1.7%,制造业增长4.2%,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增长4.1%。在41个工业大类中,有26个行业实现正增长:煤炭开采洗选业增长1.6%,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增长3.9%;农副产品加工业下降0.8%,酒饮料精制茶制造业微增0.2%,纺织业下滑2.4%;化学原料和制品业增长7.4%,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增长0.4%,黑色金属冶炼压延业增长5.5%,有色金属冶炼压延业增长7.4%;通用设备制造业增长3.6%,专用设备制造业增长5.5%,汽车制造业增长13.1%,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及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增长8.0%,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增长15.7%;计算机通信电子设备制造业与上年同期持平;电力热力生产供应业增长4.3%。
2023年12月29日,中国国家统计局发布2022年中国生产总值最终核实的公告,经最终核实,2022年制造业现价总量326077亿元,增速1.7%,占GDP27.1%。
2023年2月公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2022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22年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7.4%,占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比重15.5%;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增长5.6%,占比31.8%。2023年上半年,制造业增加值增长4.2%。同年12月29日,国家统计局发布最终核实公告:2022年制造业现价总量为326077亿元,增速1.7%,占GDP比重27.1%。
2024年1月17日,国家统计局通报,2023年全国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完成503036亿元,按可比口径计算同比增长3.0%,比前11个月加快0.1个百分点;其中制造业投资增长6.5%,较前11个月提升0.2个百分点。
2024年01月18日,国家统计局发布,根据有关基础资料和国内生产总值(GDP)核算方法,2023年四季度制造业88540亿,全年330028亿,四季度比上年同期增长5.3%,全年比上年同期增长4.4%。同年1月,中国制造业项目管理协会升至49.2% 。
2024年1月发布的数据显示,2023年中国新设外商投资企业53766家,同比大增39.7%;实际到位外资11339.1亿元人民币,虽较上年回落8.0%,但规模仍处历史高位。分行业看,制造业引资3179.2亿元,小幅下降1.8%,其中高技术制造业逆势增长6.5%,医疗仪器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分别增长32.1%和12.2%。服务业引资7760.8亿元,同比下降13.4%,但建筑业、科技成果转化服务、研发与设计服务分别实现43.7%、8.9%和4.1%的增长。全年高技术产业实际到资4233.4亿元,占全部外资的37.3%,比2022年提高1.2个百分点,占比刷新纪录。
2024年1月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非制造业商务活动指数和综合项目管理协会产出指数分别为49.2%、50.7%和50.9%,比上月上升0.2、0.3和0.6个百分点,中国经济景气水平有所回升。
2024年2月29日,国家统计局公布《202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全年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8%,占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比重达33.6%;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增长2.7%。制造业技术改造投资增长3.8%。分行业看,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增长9.6%,通用设备制造业增长2.0%,专用设备制造业增长3.6%,汽车制造业增长13.0%,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增长12.9%,计算机、通信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增长3.4%。制造业利润总额57644亿元,同比下降2.0%;民间制造业投资增长9.4%。人民币制造业中长期贷款余额12.2万亿元,全年新增3.1万亿元。全年制造业产品质量合格率93.65%。
2024年9月,全国组织机构统一社会信用代码数据服务中心统计数据显示,中国制造业企业总量突破600万家。截至2024年8月31日,中国制造业企业总量达到603万家,与2023年底相比增长5.53%,其中与战略性新兴产业有关的企业达到51.53万家,占制造业企业总量的8.55%,与2023年底相比增长6.35%。
2024年第四季度,中国制造业运行总体回暖、质效双升,主要特征如下:产能利用率回升四季度,规模以上制造业产能利用率达到76.4%,同比提高0.4个百分点,环比三季度提高1.1个百分点,全年利用率75.2%,表明生产负荷逐季改善。行业分化明显,高技术与装备行业继续领跑,计算机、通信和电子设备制造业产能利用率为79.4%,同比提升1.8个百分点;通用设备79.6%、专用设备76.7%、汽车77.2%、电气机械76.8%,均保持75%以上水平。传统原料行业承压,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产能利用率仅61.1%,同比回落3.6个百分点;化学原料及制品76.4%,基本持平。
生产增速与贡献2024年全年规模以上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1%,高于GDP和全部工业增速,对经济增长贡献突出。其中,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全年增长8.9%,新能源汽车、集成电路、工业机器人等产量增速尤为显著。投资与技改持续加码 全年制造业投资增长9.2%,高出全部投资6.0个百分点;技术改造投资增长8.0%,设备工器具购置投资增长15.7%,为后续产能升级和效率提升奠定资金基础。出口与需求回暖 四季度工业企业出口交货值同比增长5%左右,33个制造业大类出口实现正增长;在“以旧换新”政策带动下,汽车、家电等终端产销衔接改善,12月规模以上工业产销率升至98.7%的年内高位。
2025年第一季度中国制造业呈现稳步增长态势,主要表现如下: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5%,其中制造业增长7.1%。装备制造业表现突出,增加值同比增长10.9%,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增长9.7%。新能源汽车、3D打印设备、工业机器人等产品产量分别增长45.4%、44.9%和26%。高技术产业投资同比增长37.4%,其中工业机器人出口暴涨61.5%。一季度社零总额增长5%,升级类商品(家电、体育用品)增速超20%。“三新”产业(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占GDP比重达18%。尽管工业增加值增长6.4%,但企业利润下降1.1%,工业品价格下跌2.8%,反映出产业链内部竞争加剧、利润空间压缩的问题。
2025年第二季度,中国制造业延续稳健扩张态势: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 6.5%,上半年累计增长 6.6%,均显著高于GDP整体增速。二季度制造业产能利用率为74.3%,虽比上年同期回落0.9个百分点,但仍处于近年较高水平。 计算机、通信和电子设备制造业产能利用率同比提升1.1个百分点至77.3%,显示高技术链条景气度较高; 化学原料及制品、汽车、电气机械等行业利用率分别下滑4.5、1.7、1.2个百分点,提示传统及出口敏感领域仍存压力。
2025年上半年,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4%。分三大门类看,采矿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0%,制造业增长7.0%,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增长1.9%。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0.2%,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增长9.5%,增速分别快于全部规模以上工业3.8和3.1个百分点。分经济类型看,国有控股企业增加值同比增长4.2%;股份制企业增长6.9%,外商及港澳台投资企业增长4.3%;私营企业增长6.7%。分产品看,3D打印设备、新能源汽车、工业机器人产品产量同比分别增长43.1%、36.2%、35.6%。6月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8%,环比增长0.50%。6月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为49.7%,比上月上升0.2个百分点;企业生产经营活动预期指数为52.0%。
未来发展趋势
“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强调:“坚持自主可控、安全高效,推进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保持制造业比重基本稳定,增强制造业竞争优势,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对此,既要着眼于大力提升创新能力、复杂制造能力和国际竞争力,实现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又要着眼于提高制造业发展质量,补短板、强弱项、优环境,促进制造业内部结构升级和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协同发展,在巩固制造能力的基础上加快提升制造业的发展质量。
降低成本
为有效降低制造业企业的生产经营成本,应实施一系列降本减负措施,强化要素保障和高效服务,以提升制造业的根植性和市场竞争力。这包括推动工业用地的集约利用,扩大制造业中长期贷款和信用贷款的规模,并鼓励制造业企业全面参与电力市场化交易等。此外,支持建设集信息、技术、进出口及数字化转型于一体的中小企业综合服务平台,帮助企业降低成本、提升效率。
取长补短
提升产业链和供应链的稳定性与竞争力,关键在于加强产业链供应链的现代化水平。应补齐短板、锻造长板,推动制造业补链强链,优化区域产业链布局。具体而言,应分行业进行供应链战略设计,并精准施策,以形成更具创新力、更高附加值、更安全可靠的产业链供应链,进一步增强全链智能的竞争力和韧性。
完善创新体系
在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必须紧紧抓住科技创新这一“金钥匙”,进一步完善国家制造业创新体系。根据“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要坚持创新驱动发展,推动科技自立自强。具体措施包括围绕新兴技术领域,成立一批技术领先、产学研协作的国家实验室,提升各类工程技术创新平台的功能,支持因地制宜地建立工业技术研究院,解决基础研究薄弱、关键核心技术受制约以及共性技术供给不足等瓶颈问题。
加强人才培养
为增强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必须加大人才培养力度,并提升岗位对人才的吸引力。要推进工程教育体系创新,支持有条件的地区率先将工程教育纳入中小学课堂。同时,积极拓宽职业教育的多元升学通道,引导高校开设新工科专业,鼓励企业与各类院校开展产教合作,以进一步加强制造业强国建设的人才支持。
建设质量强国
中国一直高度重视制造业发展,并将创新驱动作为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战略。“十四五”规划纲要明确提出,要把经济发展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加快推进制造强国、质量强国建设。在这一进程中,企业应依法履行质量责任,确保从生产经营全过程到产品全生命周期的质量管理到位,持续改进质量水平。蓝皮书建议,充分发挥企业家精神和工匠精神,打造质量标杆企业,引导企业深入开展质量管理活动,将先进的质量管理方法应用到日常生产与经营中,提高全员、全过程、全方位的质量控制水平。
金融扶持
深化金融领域改革,拓宽制造业融资渠道,降低融资成本。积极发挥政策性金融、开发性金融和商业金融的优势,加大对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新材料等重点领域的支持力度。
绿色化发展
2024年2月5日,工业和信息化部等七部门发布的《关于加快推动制造业绿色化发展的指导意见》(工信部联节〔2024〕26号)完成,意见提出:
到2030年,制造业绿色低碳转型成效显著,传统产业绿色发展层级整体跃升,产业结构和布局明显优化,绿色低碳能源利用比例显著提高,资源综合利用水平稳步提升,污染物和碳排放强度明显下降,碳排放总量实现达峰,新兴产业绿色增长引擎作用更加突出,规模质量进一步提升,绿色低碳产业比重显著提高,绿色融合新业态不断涌现,绿色发展基础能力大幅提升,绿色低碳竞争力进一步增强,绿色发展成为推进新型工业化的坚实基础。
到2035年,制造业绿色发展内生动力显著增强,碳排放达峰后稳中有降,碳中和能力稳步提升,在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绿色低碳竞争优势凸显,绿色发展成为新型工业化的普遍形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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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工业发展问题探析.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2025-07-18
重磅 | “印度制造”十年回顾:为啥印工业发展形势反而更加严峻??.风闻社区.2025-07-18
“十四五”制造业量质齐升,中国稳坐“头把交椅”丨经济政声.21世纪经济报道.2025-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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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2024年1月份中国制造业PMI升至49.2%.中国政府网.2024-12-04
2023年全国吸收外资1.1万亿元人民币.2023年全国吸收外资1.1万亿元人民币.2024-12-04
国家统计局:1月制造业PMI回升至49.2% 景气水平有所改善.中国经济网.2024-12-04
中华人民共和国202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国家统计局.2024-12-04
新华社权威快报丨我国制造业企业总量突破600万家.新华社权威快报丨我国制造业企业总量突破600万家.2024-12-04
2024年四季度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产能利用率为76.2%.国家统计局.2025-07-22
突破134万亿 中国经济有“质”有“量”.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网站.2025-07-22
中国经济运行稳中有进——国家统计局相关部门负责人解读2024年主要经济数据.中国政府网.2025-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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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提升制造业供给体系质量.人民网.2024-12-04
工业和信息化部等七部门关于加快推动制造业绿色化发展的指导意见工信部联节〔2024〕26号.中国政府网.2024-1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