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俄门”(英文:Russiagate),是指特朗普及其竞选团队在2016年美国大选期间和特朗普就职以来不断被指控“与俄罗斯串通干预美国大选”的政治斗争事件。2019年3月,美国司法部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完成了“通俄门”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没有发现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特朗普竞选团队有通俄行为,对特朗普暗通俄罗斯干涉美国大选的指控不成立,特朗普也未妨碍司法公正。
2016年,在美国总统大选期间,奥巴马政府情报部门指控俄罗斯黑客入侵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计算机系统,将窃得的文件泄露给维基解密,并称其目的是为了帮助当时的共和党候选人特朗普当选。2017年5月11日,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局长詹姆斯·科米突然遭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解职,美国国会熟悉这一事件的消息人士透露,科米几天前曾要求司法部为俄罗斯介入美国2016年大选的调查工作拨出更多经费。5月17日,美国司法部任命前联邦调查局(FBI)局长罗伯特·米勒为调查俄罗斯介入2016年大选的特别检察官。10月30日,检察官穆勒提起他主持“通俄门”调查以来的首批诉讼,3名被告分别是曾任特朗普竞选经理的保罗·马纳福特、马纳福特生意伙伴里克·盖茨和特朗普竞选团队外交政策顾问乔治·帕帕佐普洛斯。
2017年12月1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美国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迈克尔·弗林现身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地区法院法庭并认罪。他承认就其个人与俄罗斯方面的接触向联邦调查局作了伪证,并表示将配合司法部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有关“通俄门”事件的调查。2018年2月16日,美国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起诉13名俄罗斯人和3家俄罗斯企业,指控他们长期干涉美国政治,包括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8月21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前私人律师迈克尔·科恩向纽约州联邦法院自首,对税务欺诈、银行贷款欺诈和竞选捐款超标等8项指控认罪。2018年12月,美国总统特朗普前私人律师迈克尔·科恩被纽约曼哈顿联邦法院判处三年监禁。
“通俄门”加大了美俄关系改善的阻力,特朗普行政团队的建设和国内政策议程的推进也因此受到影响,它也加剧了美国的政治极化和社会分裂。
事件经过
事件起因
2016年,在美国总统大选期间,奥巴马政府情报部门指控俄罗斯黑客入侵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计算机系统,将窃得的文件泄露给维基解密,并称其目的是为了帮助当时的共和党候选人特朗普当选。
在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中,弗林一直是特朗普的重要支持者,并于当年11月被选定为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2017年1月22号,弗林宣誓就职。但不久,美国媒体就曝出,弗林因与俄罗斯联邦政府的关系正接受美国情报部门调查。报道称,弗林曾在2016年12月私下与俄罗斯驻美国大使谢尔盖·基斯利亚克接触,并用模糊语言暗示特朗普政府会取消对俄制裁。
事件发酵
2017年2月13日,美国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弗林因在政权过渡期间与俄驻美大使谈论对俄制裁却对副总统隐瞒而被迫辞职。他在辞职信中承认,在与俄罗斯驻美国大使通话一事上,自己无意中向副总统迈克·彭斯等人提供了不完整的信息。不过,虽然弗林引咎辞职,他仍然是“通俄门”调查的重点对象。美国白宫随后公布的文件还显示,弗林承认他曾从“今日俄罗斯电视台”电视台以及伏尔加河第聂伯航空公司等俄罗斯公司获得过收入,但没有说明收入的具体金额。
2017年5月8日,美国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在参议院听证会上指责俄罗斯对2016年美国大选的干预程度“达到警戒线”,但表示没有证据显示特朗普“通俄”。5月10号,美国国会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向弗林发出传票,要求他提供与俄罗斯干扰美国大选调查有关的文件。这也是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在调查俄罗斯是否干预美国大选的过程中,首次发出传票。5月11日,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局长詹姆斯·科米突然遭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解职,美国国会熟悉这一事件的消息人士透露,科米几天前曾要求司法部为俄罗斯介入美国2016年大选的调查工作拨出更多经费。
事件调查
2017年5月17日,美国司法部任命前联邦调查局(FBI)局长罗伯特·米勒(Robert Mueller)为调查俄罗斯介入2016年大选的特别检察官。
2017年6月,特朗普下令解雇主导“通俄门”调查的特别检察官穆勒,但最终在白宫律师威胁宁愿辞职也不执行该命令后放弃。
2017年6月5日,白宫发言人萨拉·哈克比·桑德斯表示,特朗普放弃使用行政特权,不会阻止詹姆斯·科米在国会的作证。科米预定于6月8日在美国国会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公开作证。这是他被解职后首次公开亮相。
2017年6月6日,特朗普政府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弗林向参议院情报委员会提交了约600页文件,其中大多数是商业文件以及一部分的个人文件。
2017年6月8日,美国前联邦调查局局长科米在国会参议院作证,就他此前领导的“通俄”调查、他与总统特朗普的相关谈话以及他被解职的情况回答提问。科米在听证会上表示,美国司法部长塞申斯与俄罗斯驻美大使基斯利亚克的接触“不止两次”。塞申斯在2017年1月的确认提名听证会上,隐瞒了自己曾经同基斯利亚克的两次接触。他事后强调没有犯下任何过失,但决定不参与任何有关“通俄门”的调查工作。詹姆斯·科米被指处心积虑搭建通往弹劾总统目标的司法框架,特朗普与其反对者的交锋进入新的回合。听证后,特朗普一方呼吁“翻页”,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麦克丹尼尔6月11日在电视访谈中呼吁国会参众两院停止关于特朗普竞选团队可能与俄罗斯串通、共谋的“通俄门”调查,称这是为了搜罗罪证或材料而进行的不当调查。
2017年6月13日,美国司法部长塞申斯出席参院情报委员会听证会,对科米此前作证内容做出回应。塞申斯否认他在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期间有任何“通俄”或不妥行为。
2017年7月,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大儿子小特朗普被揭露曾于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期间会见一名俄罗斯女律师,试图挖掘不利于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的“黑料”。他们当时会面,还有一名叫阿克梅辛的苏联反谍报官员在场。这进一步加剧了莫斯科涉嫌干预美国选举的指控。阿克梅辛表示,他虽曾在前苏联军队反谍报部门工作,但从未接受过正式的间谍培训。他也否认自己仍与俄罗斯情报部门有联系。
2017年7月11日,卷入“通俄门”的小特朗普为证清白公布的邮件让人们知道了两个名字:戈德斯通和阿拉加罗夫。7月12日,CNN发布了特朗普2013年与戈德斯通和阿拉加罗夫一家用餐的视频。阿拉加罗夫当时是特朗普的生意伙伴,戈德斯通则是阿拉加罗夫的音乐公关,用餐次日,特朗普还对媒体说,阿拉加罗夫一家是“俄罗斯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
2017年7月12日,“通俄门”持续发酵之际,美国总统特朗普提名的联邦调查局局长人选克里斯托弗·雷表示,他会独立领导联邦调查局,履行联邦调查局职责,不让政治影响该机构工作。美国时间7月15日,白宫宣布,美国总统特朗普已经任命前联邦检察官科布(Ty Cobb)为白宫特别顾问,监督有关“通俄门”调查的法律和媒体回应。
2017年7月24日,被卷入“通俄门”的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女婿、白宫高级顾问贾里德·库什纳在白宫发表声明说自己没有“通俄”,也否认知晓特朗普竞选团队成员中有人勾结过外国政府。库什纳在出席当日参议院情报委员会闭门听证会后发表声明说,自己的证词和提交的证据可证明“他在特朗普竞选期间所有行为都是正当的”。这也是他首次在公开场合发声对自己卷入“通俄门”的传闻进行澄清。
美国时间2017年7月26日,美国联邦调查局人员对特朗普竞选团队负责人保罗•马纳福特的住宅进行了突然搜查,加紧了对俄罗斯干预2016年总统大选的调查。
2017年8月,特朗普“通俄门”调查升级,检察官穆勒招募大陪审团。在美国的司法系统中,大陪审团的设立,旨在考虑证据是否足够用来就刑事审判进行起诉。
2017年8月28日,美国《华盛顿邮报》披露,特朗普团队一名前高管迈克尔•科恩在特朗普竞选总统期间,曾通过电子邮件直接联系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发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寻求帮助推进在莫斯科的特朗普大厦开发项目。《华盛顿邮报》称,科恩的邮件是迄今为止特朗普团队成员与普京政府高级官员进行的最直接的互动。这封邮件也意味着特朗普团队成员直接寻求克里姆林宫的帮助,以推动特朗普的商业利益。
2017年8月29,特朗普长子小特朗普同意接受参院司法委员会高级职员的私下采访,而参议员们则会被邀请旁听。
2017年9月12日,两名民主党众议员卡明斯和恩格尔致信负责涉俄调查的特别检察官穆勒,称弗林在2015年前往中东为美国公司与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计划在沙特阿拉伯建核电站的项目当说客,却未在此后的安全审查时报告此事,涉嫌违反相关法律。美众议院监管委员会副主席以利亚·卡明斯和外交委员会副主席艾略特·恩格尔当日写信要求三家美国公司的高管暨弗林的商业伙伴就他2015年的中东之行提供进一步的信息,同时也将相关信件送交穆勒。
2017年9月,“通俄门”调查迎来新进展。据美国 《纽约时报》报道,Facebook透露,在2016年美国大选期间,约500个似乎源自俄罗斯的虚假脸书账号和页面购买了10万美元(约合65万元人民币)的政治广告。脸书首席安全官亚力克斯·斯塔莫斯称,这3000条广告中大部分没有提到特定的候选人,但侧重的是种族、同性恋权利、枪支管控和移民等容易引起争议的社会问题。报道称,这是脸书首次承认,俄罗斯方面在去年美国大选期间利用该社交网络平台接触美国选民。
2017年9月20日,美国《华盛顿邮报》报道,调查俄罗斯干预美国2016年大选的特别检察官要求白宫提供大量记录和电邮,其范围从特朗普私下讨论开除联邦调查局(FBI)局长到白宫如何处理对前国家安全顾问受到调查的警告。
2017年10月30日,检察官穆勒提起他主持“通俄门”调查以来的首批诉讼,3名被告分别是曾任特朗普竞选经理的保罗·马纳福特、马纳福特生意伙伴里克·盖茨和特朗普竞选团队外交政策顾问乔治·帕帕佐普洛斯。马纳福特和盖茨所受指控与“通俄门”没有直接关联,而是关于他们为乌克兰前政府开展游说公关。帕帕佐普洛斯则于2017年年初接受联邦调查局调查,7月被逮捕,10月初与检方达成认罪协议,承认对调查人员撒谎。帕帕佐普洛斯承认,他在担任特朗普竞选团队外交政策顾问期间,与俄方人员接触,并试图促成竞选团队成员乃至特朗普本人与俄政府高官会面。
2017年11月,美国媒体报道,美国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迈克尔·弗林的律师已经告知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法律顾问团队,弗林不会再与他们沟通美国司法部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就“通俄门”的调查情况。
2017年12月1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美国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迈克尔·弗林现身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地区法院法庭并认罪。他承认就其个人与俄罗斯方面的接触向联邦调查局作了伪证,并表示将配合司法部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穆勒有关“通俄门”事件的调查。
2017年12月17日,一年前为了特朗普入主白宫成立的交接小组称,调查2016年俄罗斯是否干预美国大选、也就是所谓“通俄门”事件的特别检察官,违法取得交接团队的数万封电子邮件。据报道,交接团队顾问朗霍弗致信国会委员会表示,特别检察官穆勒团队,不当收取了联邦政府机关总务署交付的电子邮件。
2018年1月3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竞选总部前负责人保罗·马纳福特向法院递交诉状,指控美国司法部领导和“通俄门”事件特别检察官穆勒越权,并请求限制穆勒的权限。马纳福特在起诉书中指出,美司法部及副部长罗森斯坦违规授予穆勒超过职权范围的权力,穆勒的工作超出“通俄门”调查权限。同日,美司法部发布声明回应马纳福特的民事诉讼法,声明说,这一诉讼毫无意义,但被告有权提起任何诉讼。
2018年1月16日,美国白宫前首席战略师史蒂夫·班农因拒绝回答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质询,遭委员会主席、共和党人德文·努内斯以发传票方式传唤作证。情报委员会针对“通俄门”的闭门调查听证向班农发问,主要围绕他与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共事状况、特朗普解职联邦调查局前局长詹姆斯·科米时的想法等。同月,美司法部长塞申斯被特别检察官穆勒约谈。
2018年2月2日,经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批准,一份由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提供的“通俄”调查备忘录公开。备忘录指认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和司法部在“通俄”调查时滥用职权。特朗普当天通过社交媒体批评这两家机构政治化倾向严重、沦为党派争斗工具。这两家机构先前极力反对公开备忘录,称这一举动将威胁国家安全、误导舆论。这份4页备忘录由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共和党人德文·努内斯根据机密文件撰写,指认联邦调查局和司法部在申请和获取监听前特朗普竞选团队外交政策顾问卡特·佩奇的许可时滥用《涉外情报监视法》。备忘录称,联邦调查局和司法部高层2016年10月联名申请并获取了监听佩奇的许可,随后多次申请延期。他们向法庭提供的核心依据是由前英国特工克里斯托弗·斯蒂尔编制的材料。这名前特工的情报搜集受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及特朗普竞选对手、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团队资助。联邦调查局和司法部官员知情,却未向法庭说明。
2018年2月16日,美国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起诉13名俄罗斯人和3家俄罗斯企业,指控他们长期干涉美国政治,包括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
2018年2月20日,先前遭美国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穆勒团队起诉的一名律师范德兹万承认作伪证。他承认,他先前告诉检方人员,他最后一次与盖茨联络是2014年;但实际是2016年9月。
美国时间2018年3月12号,美国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共和党成员宣布他们已经完成了针对“通俄门”事件的调查,正在草拟调查报告。共和党成员称他们并没有发现在2016年美国大选中俄罗斯与特朗普竞选团队之间有勾结的情况。他们认为俄罗斯的确通过在社交媒体上传播信息制造舆论等方式干预了美国大选,但他们否认俄罗斯的干预是为了帮助特朗普当选。
2018年4月3日,与美国总统特朗普前竞选副主席盖茨有联系的荷兰律师范德兹万被判处30天监禁和2万美元罚款。这是特别检察官穆勒的“通俄门”调查中首个被定罪判刑的案件。
美国时间2018年5月16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律师团队中的律师鲁迪·朱利安尼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通俄门”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已承诺不会就“通俄门”调查结果起诉特朗普本人。
2018年5月20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律师朱利安表示,美国司法部特别检察官穆勒会在9月1号前结束“通俄门”调查。
2018年8月1日,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社交媒体催促司法部长杰夫·塞申斯“马上”终止“通俄”调查。
美国时间2018年11月20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向特别检察官提交了“通俄门”调查中相关问题的书面答复。美媒认为,此举是漫长调查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这意味着“通俄门”已经接近得出最终的结论。
2018年12月2日,美国前FBI局长詹姆斯·科米发推特称,他已经与共和党立法者就作证一事达成协议,并于12月7日在国会不公开作证。同月,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前律师迈克尔·科恩承认他在2016年总统竞选期间代表特朗普寻求与俄罗斯达成地产协议一事向国会撒谎。
美国时间2018年12月4日,美国通俄门调查特别顾问罗伯特·米勒为前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弗林提交了一份量刑备忘录。特别顾问办公室称,弗林提供了“富有实质性的”合作,建议不判其入狱。
最终结果
2019年3月,特别检察官穆勒完成了“通俄门”调查,向司法部长巴尔提交了调查报告。报告结论显示:没有发现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特朗普竞选团队有通俄行为,对特朗普暗通俄罗斯干涉美国大选的指控不成立,特朗普也未妨碍司法公正。
法院审判
美国时间2018年8月21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前私人律师迈克尔·科恩向纽约州联邦法院自首,对税务欺诈、银行贷款欺诈和竞选捐款超标等8项指控认罪,涉案金额超过2000万美元。
2018年11月29日,在美国纽约州南区的联邦法院,穆勒首次指控了美国总统特朗普前私人律师迈克尔·科恩,并与其签署了认罪协议。穆勒在递交给法院的文件中表示,针对在莫斯科建造一座特朗普大厦的计划,科恩谎报了计划终止的时间、与俄方的协商历史、是否安排了赴俄行程等信息。12月,科恩被纽约曼哈顿联邦法院判处三年监禁,并处归还违法所得130万美元、缴纳罚金10万美元、没收50万美元财产。科恩的主要罪名包括:在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期间,按特朗普的指示向两名女性支付“封口费”,换取她们对曾与特朗普发生关系一事保持沉默;就特朗普的企业在俄罗斯的业务情况撒谎;银行欺诈和逃税等。
事件后续
2019年3月29日,美国司法部长巴尔致信国会,称会在4月中旬公布穆勒“通俄门”调查报告的完整版,信中同时介绍了会如何对该文件进行编辑的详情。他同时表示,愿意在5月初出席国会委员会的听证会,就报告作证。
2019年4月9日,美国司法部长威廉·巴尔告诉国会,打算“一周内”公开他的删减版“通俄”调查报告。民主党人呼吁公布完整版报告,指认巴尔对报告的处理可能“洗白”共和党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
美国时间2019年4月18日,美国司法部部长巴尔就特别检察官穆勒的“通俄门”报告举行记者会。
2019年5月,美国联邦众议院要求特别检察官穆勒作证,以说明他对“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一事所进行的“通俄门”调查。由于民主党人质疑穆勒的“通俄门”调查结果。同月,美国时任司法部长巴尔只能再次指派特别检察官达勒姆接手“通俄门”调查,对“通俄门”源头进行反向调查以及FBI在调查“通俄门”过程中是否有疏失。
2019年5月6日,美国众议院司法委员会的民主党人,正式启动控诉司法部长巴尔藐视国会的程序,他们设定在当地时间8日上午10点,就巴尔拒绝向国会提供完整版穆勒调查报告,召开藐视传唤投票。
2019年5月8日,美国众院司法委员会投票通过了司法部长巴尔藐视国会案,蔑视案交由民主党占多数的众院全院投票。而在当日稍早时候,司法部宣布,总统特朗普已就未经删减的通俄门调查报告和基本证据行使总统行政特权。这也进一步加剧了特朗普政府与国会民主党人之间的争斗。
美国时间2020年5月7日,美国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在其网站上发布了57份特朗普“通俄门”调查文件,内容涵盖了2017年至2018年间该情报委员会对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的调查记录,总共长达6000页。记录内容显示,没有发现特朗普在2016年总统大选期间与俄罗斯“勾结”的证据,此结论与之前调查此案件的美国独立检察官穆勒的调查结论一致。
2023年5月15日,特别检察官达勒姆提交了长达300页的“通俄门”最终调查报告。报告显示,FBI不该对特朗普所谓“通俄门”展开调查;对特朗普的调查带有倾向性;对外国来源获得的情报严重缺乏严谨性,调查特朗普和希拉里搞 “双标”。
2025年7月,美国中央情报局前局长约翰·布伦南和联邦调查局(FBI)前局长詹姆斯·科米因在特朗普“通俄门”调查中可能存在不当行为,接受刑事调查。7月9日,玛格丽特·布伦南在接受美国微软—全国广播公司(MSNBC)采访时首次对此作出回应称,他对该调查“一无所知”,但他抨击该调查是出于政治动机。
社会反应
美国民主党
美国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在2018年3月结束了对2016年俄罗斯干预美国大选一案的调查后,表示没有发现证据表明特朗普团队与俄罗斯人有任何“勾结”。但委员会中的民主党人提出异议,他们认为,共和党人在对此案的调查中未能采访主要证人,也没有发出传票获取必要信息,他们似乎对揭露共谋行为不感兴趣。民主党人决定在没有共和党参与的情况下继续调查,他们在4月公布了一份98页的少数派意见文件,试图推翻共和党人的结论。委员会高级成员、加州民主党众议员希夫(Adam Schiff)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在整个调查过程中,委员会中的共和党人选择草率调查,当有明显证据表明特朗普竞选团队与俄罗斯有勾结,他们选择忽视,转而承担起辩护律师的角色。”
当地时间2019年3月25日,美国国会众议院多位民主党议员致信美司法部部长威廉·巴尔,要求其全文公布特别检察官米勒有关“通俄门”调查报告。民主党籍的众议院6个委员会主席在信中说,巴尔提供的报告总结对国会而言“远远不够”。为使国会行使其职责,巴尔须在4月2日之前提供米勒报告全文。对于民主党议员的要求,美国总统特朗普称,是否公布报告全文一事将由巴尔决定,他本人对此“完全不介意”。特朗普同时表示:“那些发起该项调查的人心怀叵测,他们才应该被调查。”
特朗普
当地时间2018年5月20日,特朗普连发9条推特,抨击外界长期以来对他的“通俄”指控,称事情已经变得愈来愈荒谬,特别检察官穆勒领导的“通俄门”调查是一场“政治迫害”,其目的就是让共和党在11月的中期选举中失利。他还再次提到2016年大选竞争对手、前国务卿希拉里牵涉的“邮件门丑闻”,呼吁共和党人及“真正的美国人”强硬起来,认真对待此事件。
自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以来,针对其竞选团队被控与俄罗斯存在“勾结”的调查就始终不断。在屡次批评“通俄门”调查就是一场“政治迫害”后。当地时间2018年5月27日,特朗普发推再次批评了这一调查,他在推特上就“通俄门”调查发布推文称:“‘与俄罗斯勾结’一事子虚乌有,但这一政治迫害却摧毁了年轻人和其他许多人美好的人生。”
2018年11月,美国“通俄门”特别检察官穆勒称,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前竞选经理保罗·马纳福特对联邦指控认罪后,又多次向调查人员撒谎,这违反了认罪协议。这引发了特朗普的不满,他指责穆勒“损害司法系统”。当地时间11月27日,特朗普连发多条“推特”抨击穆勒团队,他写道:“虚假的猎巫行动在继续,但穆勒和他愤怒的民主党团伙……因为别人拒绝撒谎而毁了他们的生活。”特朗普还称:“假新闻媒体将穆勒奉为圣徒,但他实际上恰恰相反,他给我们的刑事司法系统造成了极大损害。”
2019年1月12日,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援引《纽约时报》一篇报道,批评美国联邦调查局(FBI)针对他“毫无理由”地发起调查。该报道说,联邦调查局2017年调查特朗普是否“为俄罗斯工作”,继而“损害美国利益”。
2019年4月25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接受美国福克斯新闻网采访时,又将怒火对准了“通俄门”调查,大骂该调查是一场“未遂政变”。向福克斯新闻主持人肖恩·汉尼提表示,联邦调查局对他2016年竞选活动以及俄罗斯涉嫌干涉大选的调查是在“试图推翻”他的政府。他表示:“联邦调查局的‘通俄门’调查是美国历史上最大的政治丑闻,比水门事件还要大。因为这是一场政变,而不是从水门大厦办公室窃取信息。这是一次未遂政变,穆勒报告中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提到这一点。”特朗普还补充说:“‘通俄门’调查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领导的团队过去一直在‘疯狂地寻找有关政府的一些显然不存在的东西’。”’他还称,穆勒的调查让他竞选团队中的人遭受了巨大痛苦,在过去两年内,调查人员“摧毁了他们的生活”。
2019年5月,美国联邦众议院要求特别检察官穆勒作证,以说明他对“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一事所进行的“通俄门”调查。当地时间5月5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发推表示,穆勒不应该前往国会作证,民主党不能故技重施。他说:“两年内花费超过3500万美元,采访了500人,使用了18个让特朗普痛恨、愤怒的民主党人和49个联邦调查局特工,所有这些都以一份400多页的报告告终,报告显示没有共谋,那为什么国会里的民主党人现在需要罗伯特 穆勒作证,他们是不是因为讨厌看到没有共谋的结论,而想重来一次。”
2020年10月7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发推称:“我已经完全授权彻底解密任何与美国历史上最大的政治罪行有关的文件,俄罗斯骗局,希拉里·克林顿的邮件丑闻也是如此,没有屏蔽。”
当地时间2023年5月15日,美国特别检察官约翰·达勒姆(John Durham)发布报告称,联邦调查局(FBI)在发起针对特朗普2016年竞选团队与俄罗斯关系的调查时存在“严重缺陷”,没有“证据基础”,并且过于依赖特朗普政治对手提供的线索来推动调查。对此,特朗普发文称:”自己是这起(民主党发起的)长期叛国骗局的受害者。”
普京
2018年2月16日,美国司法部公布了一份起诉书,13名俄罗斯公民和3个俄实体因涉嫌干扰美国大选被起诉。3月2日,普京在接受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专访时回应称:“给我们证据,向我们发正式的请求。如果这些人没有违反俄罗斯法律,我们不能起诉任何人。如果要起诉这些俄罗斯人,必须通过官方途径,而不是通过媒体或者在美国国会大呼小叫。”
美国共和党
2018年4月,美国众议院情报委员会的共和党人公布了一份250页“通俄门”调查报告的删节版。在历时一年的调查中,共和党人称,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总统特朗普“通俄”的证据,并对情报部门“弗拉基米尔·普京帮助特朗普当选”的消息提出异议。共和党人在报告中指责希拉里的助手暗中购买竞选对手的研究资料,这其中就包括来自俄罗斯的资料。同时,他们也谴责联邦执法部门和情报机构未能对俄罗斯的干预做出反击、滥用调查权利,并涉嫌泄露危害国家安全的信息。
事件影响
“通俄门”对特朗普政府的内政外交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这些影响主要包括以下这些方面:
美俄关系恶化
美俄关系在奥巴马总统的第二任期内因乌克兰问题、叙利亚问题等不断恶化,美国联合欧盟等对俄罗斯发起制裁,使得美俄关系进一步陷入僵局。特朗普在竞选期间明确主张要修复和改善与俄罗斯的关系,并在打击伊斯兰国(ISIS)等领域寻求与俄罗斯的合作,同时,他还漠视意识形态差异,反对妖魔化俄罗斯领导人弗拉基米尔·普京,他不仅曾多次与普京相互称赞,甚至还曾暗示,为了换取俄罗斯在反恐问题上的合作,可以考虑承认克里米亚半岛属于俄罗斯。特朗普的这种对俄政策倾向为后来他被指控与俄罗斯有“串通”提供了口实。特朗普上任后曾采取过一些改善美俄关系的措施。但随着“通俄门”的不断发展升级,特朗普的对俄政策也承受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与俄罗斯联邦政府“串通”,特朗普不得不在对俄政策上采取越来越多的强硬做法以显示自己的“清白”,导致美俄关系比奥巴马政府时期更加恶化了。
团队组建受阻
特朗普上任之后面临的首要任务之一是组建自己的行政团队,以制订和执行他的治国方略。但“通俄门”对他完成这一任务造成了很大的冲击。特朗普任命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弗林上任20多天就被迫辞职,司法部长塞申斯等也先后被卷入“通俄门”。弗林和塞申斯是特朗普在大选期间的得力干将,也是特朗普执政理念的坚定支持者,他们的辞职和被削弱,对特朗普打造的核心执政团队影响很大。特朗普政府的行政班子建设也受到了“通俄门”的一定影响。在特朗普上任200天后,还有大量的政府职位空缺,政府工作团队的建设速度大大落后于之前几届政府。这固然与民主党在参议院拖延对特朗普提名人选的确认有一定关系,但特朗普政府内部围绕“通俄门”等进行的斗争及其所造成的混乱,以及特朗普团队成员纷纷遭到调查等等,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特朗普行政团队的建设。
影响政策推进
特朗普行政团队的建设因受“通俄门”影响进展缓慢,进而影响了特朗普推进国内政策议程。除此之外,为应对“通俄门”事件引发的司法部及国会的调查,特朗普和他的工作团队需要聘请律师,制订对策,有时还需要去回应媒体的各种攻击和批评,为特朗普及其顾问进行辩护。这必然会消耗他们的时间和精力,影响到其他政策议程的推进。同时,“通俄门”问题严重损害了特朗普的形象和声誉,不断拉低民众对他的支持率,这势必也会增加特朗普在推进医保和移民等改革时所遇到的阻力。另外,“通俄门”事件也削弱了特朗普制衡国会的能力。在美国“三权分立”的制度架构下,总统与国会之间既有合作,也有竞争和博弈。“通俄门”问题为国会牵制特朗普提供了一个有力工具,从而削弱了特朗普在面对国会时的“议价能力”。如果共和党不在“通俄门”问题上为特朗普提供一定的保护,那么在民主党的弹劾威胁下,特朗普的总统任期还能持续多久可能都会成为问题。这一点对特朗普所产生的压力是不容忽视的。
加剧两党斗争
“通俄门”事件加剧了美国两党之间的斗争和社会分裂,也进一步加剧了美国的政治极化。“通俄门”事件是美国国内政治斗争的产物,同时它也进一步激化了美国两党之间的政治斗争。民主党利用这个问题打击共和党,招致共和党的反击,共和党推动对前司法部长洛雷塔·林奇和希拉里·克林顿的“邮件门”等问题展开调查。这种针锋相对的斗争显然将进一步加剧美国政治的极化趋势。同时,“通俄门”也加剧了美国社会的分裂。2016年大选结束后,美国民众之间因大选而产生的对立和分裂就没能得到很好的弥合。“通俄门”的出现为这个问题火上浇油。反对特朗普的民众因“通俄门”更加反对特朗普,而支持特朗普的民众则把美国主流媒体的说法及各种反对特朗普的行动看作是对手试图颠覆特朗普权力的“政变”阴谋,因此他们更加坚定地支持特朗普。这种社会分裂也充分反映在美国舆论界。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纽约时报》等自由派媒体不断披露特朗普团队“通俄”的新证据并对此进行猛烈抨击,而福克斯新闻网等保守派媒体则站在特朗普一边,不断为特朗普进行辩护并反击自由派媒体的说法。这两类媒体分别吸引了大批与他们具有相同或类似思想倾向的受众,在舆论战场上形成了鲜明的对立。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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