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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战争

天宝战争是李隆基天宝年间发生的唐朝与南诏、吐蕃间的战争。

唐天宝年间,朝政腐败。天宝九年(750),南诏国阁逻凤起兵反唐,唐诏失和。唐王朝先后三次派兵征讨南诏。天宝十年,唐派鲜于仲通率军8万攻南诏,南诏求助于吐蕃,大败唐军,唐士卒死者6万人,唐大将王天运战死,鲜于仲通夜逃。天宝十二年,贾瓘任都督率军3万再次征讨,南诏将其堵截于姚安,唐军被全歼,贾被擒。

天宝十三年,又派侍御史剑南道留守李宓率军7万三征南诏,南诏王阁逻凤据险守城,避而不战,唐军水土不服,军中瘟疫蔓延,粮草耗尽,未战而死十之七八。李宓只好退兵,南诏军队趁机追击,两军激战于西洱河,唐兵覆没,李宓自沉西洱河。战后,南诏顾念与唐原有友好关系,下令收唐军将士尸骸筑“京观”祭而葬之,在下关西洱河南岸建“大唐天宝战亡将士冢”(又称万人冢),并在太和王都立大碑,刻石记述“叛唐不得已而为之”原委。上述史称天宝战争。

战争背景

南诏军队

隋朝中期短暂征讨云南省,但是第二年少数民族政权就再次控制云南以及周边地区、并且独立于隋朝之外,成为后来南诏的前身。羌族南下将高大的西北马带到了云南地区,这种战马身材高大肌肉饱满,故能负担起人马俱装的重量。这为后来南诏重骑兵提供了战马来源。

南诏军队有44%是骑兵,并且有相当高比例的重甲骑兵,“步军二百队,马军一百队夹道排立,带甲马六十队引前”,“马军一百三十队、步军一百七十队,夹道排立”,“马军一百队,步军三百人夹道排立”,“马步军三百队夹路排立”,“马步军排队二十余里”。根据《蛮书》,南诏国的军队按照不同兵种的用途来划分,可以划分为重骑兵、通用骑兵、重步兵、轻步兵四大类。其中骑兵、重骑兵和重甲骑兵的比例不低。

南诏全民皆兵,强壮的人作为战兵,骑兵,还选拔各地士兵作为重步兵罗苴子,罗苴子戴着红色的头盔,有甲与盾牌,能背着铠甲与盾牌走险如飞。南诏属下还有望苴蛮,善于骑马作战,擅长使用茅和剑,用铠甲保护胸腹,头盔上皆插猫牛尾,驰突若神。南诏出兵时,以望苴子为前锋。

唐朝状况

武则天造成的唐朝内部政斗导致唐军大批人员回家,不当兵,不出征,“天下忠勇之士,万分未用其一”,武则天时期各地唐军的实际数量已经远远低于额定数量,还影响的之后的李隆基时期各地的实际唐军数量远低于当地额定的唐军数量。《神机制敌太白阴经》记载“朔方郡、河西,一人二匹。范阳、河东、陇右、安西、北庭,则二人三匹。平卢、剑南道,则一人一匹”。《元和郡县图志》记载“河西节度使……玉门军……管兵千人,实三百人,马六百匹”,记载兵员数1000人,但是实际只有300人,证明了唐军实际兵员数远少于额定兵员数(“管兵”数),还证明河西的玉门军实际有300人、600匹马,正与《太白阴经》记载的河西唐军每人两匹马(“河西,一人二匹”)相符。可见,当时唐军的实际数量远少于额定数量,远少于记载的数量、账面账面数量。而且《神机制敌太白阴经》记载的唐军的人马比例是可信的。《太白阴经》记载剑南道地区唐军人马比例是1:1,《旧唐书》记载剑南地区的唐军有马2000匹,可知剑南地区唐军实际数量为2000人。而在天宝战争里,唐军军队数量显然被严重夸大了。李隆基时期各地唐军的数量都是被严重夸大了的,唐军依靠精兵路线,经常以少胜多,打下并且统治庞大疆域。但是如果是昏庸的将领指挥军队,或者面对比自己多百倍的敌军,就有可能遭遇失败。而史料记载的征南诏时唐军数量与唐军损失数量都是被严重夸大了的。

开元十七年(729年),巂州都督张守素指挥唐军击破西南蛮,攻克昆明及盐城,杀获万人。

何履光率唐军征云南省,唐军攻占安宁城及五盐井,获得胜利,复立马援铜柱,然后返回。

天宝八年(749年),唐军的精兵猛将都到西北边攻打吐蕃中原地区中国西南地区缺乏军队。

唐朝在天宝年间日趋腐败,李隆基晚年昏聩,不理朝政,奸臣杨国忠结交北方的大将哥舒翰,与东北地区方向的大将安禄山交恶。天宝九年(750年),在杨国忠的推荐下,鲜于仲通成为剑南节度使。

战争起因

开元二十六年(738年),南诏皮逻阁被唐朝赐名归义,封为云南王。

天宝七年(748年),皮逻阁(归义)去世,唐朝皇帝下诏立皮逻阁的儿子阁罗凤为云南王。不久,鲜于仲通任剑南节度使,张虔陀云南省知府鲜于姓仲通器量狭小、性情急躁并且缺少智谋,张虔陀矫诈。依照旧例,南诏王经常与妻子、孩子见都督,张虔陀却趁机奸淫了阁罗凤的妻子与孩子。张虔陀还多次向阁罗凤索取,阁罗凤大多数情况下不答应。于是张虔陀派人辱骂阁罗凤,并且密奏状告阁罗凤。阁罗凤愤怒怨恨,因此在天宝九年(750年)发兵反攻,包围张虔陀,杀张虔陀。

战争过程

天宝十年(751年),鲜于仲通率军进攻南诏阁罗凤派使者来赔罪,与云南录事参军姜如芝一起来,请求允许归还所有掳掠的,并且说“吐蕃大军来了,如果不允许我们求和,那么我们就归附于吐蕃。云南的地方,不是唐朝的。”鲜于仲通不同意南诏的求和。鲜于仲通率军打到南诏首都大和城,被南诏击败。阁罗凤改为称臣于吐蕃,吐蕃封阁罗凤为赞普钟。蛮语称呼弟为“钟”。阁罗凤刻碑,碑上写阁罗凤时不得已才反叛唐朝,阁罗凤说“我世世事唐,受其封赏,后世容复归唐,当指碑以示唐使者,知吾之叛非本心也。”

杨国忠下令在中原募兵进攻南诏。人们都说云南省多瘴气瘟疫、还没交战、士兵就会因为瘴气瘟疫而死亡十分之八、九,所以都不肯应募。杨国忠就派御史去抓捕人,带上枷送到军所。按照唐朝旧制,百姓有有勋者可以免除征役,但是当时作战多(西北、东北都在作战已经调走了兵),杨国忠就先取那些有高勋的人,导致出征的人愁怨,父母妻子送别出征的人,哭声在野外都能听到。杨国忠使鲜于仲通上表请杨国忠遥领剑南道天宝十年(751年)(农历)十一月,杨国忠被任命为剑南节度使。

天宝十一年(752年)(农历)六月,杨国忠奏吐蕃兵六十万救南诏,唐剑南军在云南省击破吐蕃南诏军,攻克了敌人的隰州等三城,俘虏6300人,因为距离太远,所以从俘虏里选出一千多人与投降的酋长一起献俘于长安。

天宝十三年(754年),侍御史、俞南留后李宓率军7万人进攻南诏。阁罗凤诱敌深入,李宓率军到达南诏首都太和城,南诏闭壁不与李宓交战。李宓率领的军队粮食耗尽,士兵因为瘴气瘟疫以而死的达到了十分之七八,于是率军返回;南诏追击之,擒获李宓,李宓剩余军队全军覆没。

虽然鲜于仲通、李宓遭遇了失败,但是深入南诏,并且给南诏造成很大破坏,南诏方面损失惨重,云南省自曲、靖二州以下东居地被唐兵破坏。

此外,阁罗凤反叛天宝之后,唐朝任命赵国珍为黔中都督,赵国珍多次击败南诏。

战争轶事

唐朝初年扩张占据云南,有关云南地区的事务,由剑南节度使统管。天宝年间,权倾朝野的“天宝宰相”杨国忠,任命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越嵩都督张虔陀改任姚州都督,负责监视与控制南诏。这些封疆大吏大多数是心术不正之徒,他们肆意干涉南诏的事务,有心挑起事端。天宝九年(公元750年),当阁罗凤带着妻小赴姚州拜会张虔陀时,身为唐朝都督,负有安边抚民重任的张虔陀,竟然当面污辱南诏王阁罗凤的妻子,惹怒了阁罗凤。事后,阁罗凤感慨“九重天子难承咫尺之颜,万里忠臣岂受奸邪之害”,派军将杨罗颠为专使,远赴长安李隆基控诉张虔陀的罪行。唐玄宗听信杨国忠的谗言,对此事不予理会。阁罗凤大怒之余,亲率大军攻打姚州,破唐姚州都督府,诛杀张虔陀,并举兵北上,占据了越嵩都督府管辖下羁少数民族的的三十余个州县与部落。南诏在此区域设置“弄栋节度”,成为南诏“六节度”之一。

阁罗凤发动“姚州之役”,张虔陀被杀,实属罪有应得。《南诏德化碑》列举了张虔陀的六大罪状,说张虔陀先是勾结吐蕃,企图夹击南诏;阴谋扶持阁罗凤的二弟诚节为南诏王,颠覆阁罗凤的统治;唆使爨崇道与南诏为敌,制造事端;更为南诏所不能忍的是,只要与南诏交好的天宝官员,张虔陀一概不启用,偏偏重用那些仇视南诏的人,企图孤立南诏;张虔陀时刻进行军事准备,不时谋划军事袭击南诏;故意加重对南诏的赋税征收,征求无度。可以看出,张虔陀的这些行为,具有明显的挑衅倾向,目的是激起南诏的反抗情绪,离间南诏与唐王朝之间的关系,这正是唐朝宰相杨国忠集团一贯的手法。正如白居易在他的著名诗篇《新丰折臂翁》中所说:“天宝宰相杨国忠,欲求恩幸立边功。边功未立人生怨,请问新丰折臂翁。”

天宝十年(751年),唐朝西川节度使杨国忠派鲜于仲通率兵6万人,分两路进兵征伐南诏,出戎州、巂州,到曲州靖州苗族侗族自治县

面对严峻的形势,阁罗凤派出特使杨子芬、姜如之到曲靖鲜于仲通军中,向鲜于仲通陈述“姚州之役”张虔陀被诛的事实经过,说明事情的起因与过错在张虔陀而不在南诏,南诏愿谢罪请和。特使对鲜于仲通说,虽然吐蕃早已对南诏威逼利诱,但南诏不为所动,仍然一心向唐。吐蕃已是虎视眈,依据情势,如果唐军执意要进攻南诏,唐南双方交战,吐蕃将坐收渔翁之利。

鲜于仲通不为阁罗凤的真诚求和与谢罪姿态所动,继续率大军向洱海地区进发。当鲜于仲通兵行至白崖时,阁罗凤再遣使者请和,鲜于仲通不仅不允和,反而扣留了南诏的使臣。大战一触即发。

南诏腹心地带洱海坝子东临洱海,西依苍山,是一狭长形冲积扇平原,南北长约50公里,其东西最宽处约近8公里,南端有龙尾关,北端有龙首关。这里先后建有南诏国的三座都城太和城、大趋城和阳羊苴咩城,从而成为南诏政权的心脏地带和根据地。从战略上看,东面洱海茫茫,水路进攻不易,西面苍山高耸,平均海拔超过3000多米,山峰罗列,峰顶终年积雪,要翻越苍山,由西向东攻击南诏腹地,也几乎不可能。南面,龙尾城西扼苍山,东边将西洱河天堑作为城壕,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北面,龙首关东临洱海,西依苍山云弄峰,占据着苍山与洱海之间距离最近的地方,襟山带水,顺山势筑城,地势险要。

唐军的一队骁骑,在王天运的率领下,秘密绕道点苍山西坡,企图在漾濞彝族自治县一带登山奇袭南诏鲜于仲通亲率主力,直抵龙尾关(江口)。此时,阁罗风第三次派出使臣求和,鲜于仲通仍不予理会。他心想,6万唐兵已包围了苍山洱海之间的南诏腹地,又有奇兵从苍山西坡突袭,大军由西洱河东岸从水道向西进攻,同时由陆路猛攻龙尾、龙首二关,东西夹击,南北协同,可一举而下,直捣南诏太和城,成就非凡伟业。

对南诏来说,唐王朝大军在南,吐蕃大军在北,形势万分紧迫。南诏向唐王朝请和无望,只好向吐蕃求援。当时吐蕃御史论若赞正率领大军驻守在洱海北部浪穹(今洱源县)一带,即命军队从浪穹急驰洱海之滨。南诏与吐蕃军队联合,奋力御敌。阁罗凤长子风伽异、大军将段全葛率军队,在苍山西坡“丘迁和’’即今天漾濞石门关一带,与唐军的精锐部队展开生死之战,唐军惨败,主将王天运战死,唐军“腹背夹攻,,南诏的计划落空。王天运被悬首辕门,唐兵远远看到,无不心惊胆颤。与此同时,阁罗凤亲自披挂上阵,率南诏和吐蕃大军与唐军奋力杀敌,经过洱海东岸的鲁川(今双廊)、鲁南(今海东)、江口(今下关)等战役,全歼唐军于洱海两岸,唐军主帅鲜于仲通“逃师夜遁”,只身逃离。第一次天宝战争,以唐军全军覆没,只有主帅鲜于仲通一人幸免而告终。

然而,唐军惨败的消息,却被唐朝宰相杨国忠谎报为空前的军事胜利;南诏被逼应战的事实,被歪曲为南诏勾结吐蕃,联合反抗唐王朝的谋反行为。李隆基一方面为鲜于仲通设宴庆功,升他为首都长安的最高长官“京兆尹”,另一方面责令杨国忠积极备战,征集士卒,调集军队,再征云南省。这真是“西洱全军败没时,捷音犹自报京师。归来设宴甘泉殿,高适分明为赋诗。”战死在洱海边的唐王朝军士,成为枉死的冤魂。

天宝十三年(公元754年),唐朝军队再度大举进攻南诏。

唐玄宗任命前云南都督侍御史李宓为主帅,兵分两路,一路由北方南下,一路从安南北上,浩浩荡荡,开赴云南,直取南诏腹地。

此次征战云南的唐朝军士,杨国忠不是就近从剑南节度征调,而是从两京、河南省河北省等地征集平民百姓充当军人。北方人风闻云南省为蛮荒之地,“瘴气”袭人,历来去者无还,因此纷纷逃避兵役。宰相杨国忠下令强制征兵,不从者铐送征兵所,闹得人心惶惶。

李宓率领总共军人与运输人员总共7万人的军队,一路攻击前行,于天宝十三年(公元754年)六月抵达洱海之滨,从洱海东岸、龙尾关、龙首关三个方向对南诏都城太和城形成包围之势。南诏军队被唐军围困在苍山洱海之间的大理坝子之中,形势万分危急。

李宓把中军帐设在洱海东岸的陇坪,统辖全军。他采用水陆协同作战的方法,一面命令士卒日夜赶造战船,做好从洱海东岸渡海作战的准备,一面指挥军队猛攻龙尾、龙首二关。阁罗凤运筹帷幄,密令军将王乐宽袭击唐军水师。唐军造船厂被捣毁,船只全部被南诏抢获,尸横遍野,溃不成军。水军受重创,唐军水陆俱进的策略受阻。

北面,唐军深入邓川,轮流攻击龙首关。李宓亲自上阵,试图攻下龙首关,长驱直人,与何履光部配合,南北夹击太和城。南诏的精锐部队“罗苴子”坚守龙尾关,挫败了唐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这时,吐蕃军队驰援南诏,抄唐军后路,出其不意攻占了邓川。南诏与吐蕃军队内外夹击,打得进攻龙首关的唐军“流血成川,积尸壅水”,连主帅李宓也战死。

从南面进攻南诏的唐军,在何履光的率领下,经过苦战,突破龙尾关天险,直逼太和城下。但终被南诏军队击溃。

战事结束后,阁罗凤认为“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下令各地收拾唐朝将士的阴尸,就地祭祀埋葬。据民间传说与考古勘察,当年南诏收葬唐朝将士尸骨的墓冢,有的地方称为“万人冢”,有的称“万人堆”“千人堆”,洱海周围的龙尾关、地石曲,苍山西坡丘迁和、洱源江尾大墓坪,洱海东岸的双廊、挖色、海东等地,都有分布,至今遗迹尚存。

天宝战争之后,阁罗凤北臣吐蕃,吐蕃封阁罗凤为“赞普”,南诏改国号为“赞普钟蒙国大诏’,阁罗风建元“赞普钟”。“赞普”为吐蕃语,意为“兄弟”,南诏与吐蕃从此结为兄弟之国。南诏乘势占据了大渡河以南的土地,同时与吐蕃一道,协力侵扰唐王朝南诏、吐蕃结盟的约50年的时间里,战事频起,成为唐王朝的心腹大患。

唐王朝方面,天宝战争使举国骚动.朝廷内外甚至是普通百姓.对杨国忠等执意发动天宝战争,深为不满。由于大规模的战争,使武将势力增强.藩镇割据情势加剧,地方势力恶性膨胀,唐王朝深陷危机之中任平卢、范阳、山西省三镇节度使的安禄山,以讨伐杨国忠为名,乘机于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起兵,发动了长达8年之久的“安史之乱”:唐朝最终依靠朔方、安西、北庭、河西、陇右等地的唐军才平定了安史之乱。盛唐气象,由此式微。

战争失败

公元751年(天宝10年)唐军6万多人由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率领进攻南诏。为了抵御唐军的进攻,阁罗凤吐蕃求援。双方在西洱河(今大理白族自治州下关镇凤仪镇之间)决战,唐军被南诏与吐蕃的军队打败,被俘被杀6万多。鲜于仲通只身逃走。阁罗凤从此投靠了吐蕃,南诏割据局面形成了。

公元754年(天宝13年),唐朝权臣杨国忠认为,下令强行征发7万平民百姓为军人,派新任姚州都督府李宓带兵征讨南诏国。

李宓到宰相代国公郭元振字元振(河北武阴县人)恩师处辞行,并请教方略。郭元振勉励李宓以诸葛亮七擒孟获之法,攻心为上,并推荐从家乡怀着父亲的亲笔信,到长安(西安京城丞相府)找伯父郭元振的侄儿郭仲翔,郭仲翔文武双全,正是找伯父求职来的。郭元振推荐给李宓,李宓以丞相之份,把郭仲翔用作行军判官。誓师后,唐军行军到剑南道地方,又有郭仲翔的同乡吴保安,任东川遂川方义县尉期限已满,来信请郭仲翔推荐从军效力,李宓经郭仲翔说情后,复信起用为营记(军营中的文秘)。

这时报到南诏军队已逼近姚州内地,李宓令唐军日夜急行到姚州,正遇南诏军队哄抢财物,毫无战斗准备,被李宓下令一战,南诏军队败退50里到元谋县界。行军判官郭仲翔建议:班师回姚州,然后派人先播将军的威德,招彝白兵民,使其内附;且不可深入其地,以免中南诏的奸诈计。李宓不听,还说敌人已丧胆,要扫清各溪洞,不在此时待何时?拔寨行到乌蛮(今天的彝族)界上,只见万山叠翠,草木蒙茸,正拟退到平衍处屯扎,寻找土人问路时,被洞主帅阁罗凤带各蛮酋兵如飞地穿林渡岭而来,用百发百中的木弓强驽药箭围住李宓军于太和城附近决战。唐军遭惨败,主帅李宓因作战失利,自愧不如,从今天的下关镇西洱河天生桥处跳水而死(1800多年前的那里也曾经是孟获最后被擒住的地方,现还保存有元明时的凤仪牧手书的“诸葛亮七擒孟获”碑一通)。

天宝战争与云南

在点苍山麓,今大理白族自治州首府所在地下关镇,有一座著名的“万人冢”,冢中埋着唐天宝战争阵亡的数万将士的尸骸,“枯骨卧黄昏”,至今已有1000多年!它是那样令人发思古之幽情,引起多少墨客骚人、政治家、军事家们的感慨和凭吊,昭示着极为深刻的历史教训。经唐王朝扶持而强大起来的南诏,在它并六诏、破吐蕃、和诸爨、统一云南的局面即将形成的时候,便“日益骄大”,有割据自雄之势。加之此时的唐王朝已日趋腐败,李隆基骄奢淫乐,政权掌握在杨国忠集团手中,他们加重了对云南省各族人民的压迫剥削,“赋重役繁,政苛人弊”。为了控制南诏,唐王朝实行了“以夷攻夷”的政策,认为“蛮夷相攻,中国大利,自古如此”。于是多次挑起各少数民族互相攻杀、支持矛盾的双方、保存南诏的对立势力,抑制阁罗凤统一云南的活动。

天宝七年(748)南诏王皮逻阁死,阁罗凤袭云南王位。姚州都督张虔陀企图利用阁罗风是皮逻阁的过继儿子这一事实,打算在王位继承上以皮逻阁的嫡子诚节取代阁罗凤,但没有成功,于是便准备借机对南诏进行军事征讨。

天宝九年(750),南诏王阁罗凤与妻子到姚州拜谒姚州都督张虔陀。张虔陀既侮辱阁罗凤的妻子,又要勒索钱财,而且还向朝廷诬告陷害,“阴表其罪”;同时征调大军,准备征伐。阁罗凤被激怒了,起兵反唐,“发兵攻取姚州”,走投无路的张虔陀“饮鸩死”,姚州城被捣毁。

唐王朝在天宝十年(751),派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率大军6万征南诏。大军抵曲靖,阁罗凤遣使求和谢罪说:冲突系由张虔陀造成,南诏愿意赔偿一切,复置姚州城府,并且陈述利害说:如今吐蕃正在浪穹相机而动,并以兵威相加,如果不许讲和,南诏归附了吐蕃,云南就非唐所有了。但鲜于仲通过高估计自己的力量而又不顾大局,他“唯言杀戮”,又扣留南诏使臣,派大将王天运带兵绕道点苍山后,企图腹背夹击,一举歼灭南诏主力。逼得阁罗凤下决心投靠吐蕃,向吐蕃求援,合力反击。唐军大败,全部覆没,鲜于仲通“仅以身免”。公元752年,吐蕃册封阁罗风为“赞普钟(吐蕃称王为赞普,钟是弟弟之意)、南国大诏”,“赐为兄弟之国”,唐王朝一战失去了在云南省经营一百多年的成果,南诏的割据局面自此形成。

战争失败之后,宰相杨国忠掩盖败状,更在长安假庆胜利,奏请任命只身逃回的鲜于仲通为京兆尹(首都行政长官),一面偷偷地派兵强筑姚州城,任命将军贾瓘为姚州都督,好像姚州已经收复的样子。阁罗凤一不做,二不休,派兵断绝姚州粮道,再度攻下姚州,唐军再次全军覆没,贾罐被俘。但杨氏集团还不死心,他们“耻云南无功”,违背人心天意,强征暴敛,酝酿着更大的征南战争。

由于这场战争的非正义性,遭到了人民的反对,加之当时人民已经过了几十年的和平生活,“惯听梨园歌管声,不识旗枪与刀箭”,更何况前度“征蛮”全军覆没的教训,谁也不愿白白送死。尤其是当时人们对云南的神秘怀有恐惧心理,大诗人白居易借新丰折臂翁之口叙述当时人们对云南的印象说:“闻道云南有泸水,椒花落时瘴烟起,大军徒涉水如汤,未过十人二三死!”因此“村南村北哭声哀,儿别爷娘夫别妻,皆云前后征蛮者,千万人行无一回。”但杨国忠哪顾得人民的死活,强行派人分路抓捕男丁,成批铐送征兵所,竟达7余万人!战争的非正义性、人民的反战心理与杨太后的倒行逆施,成了这场征南之战更大失败的先兆。

战争结果

南诏反叛唐朝,南诏称臣于吐蕃。此后,南诏时而与唐朝交战,时而称臣于唐朝。安史之乱时,一部分南诏军队还在唐朝李豫以及郭子仪的手下与唐朝平叛军一起对战安史叛军。

战争影响

当时唐朝在青海省、西北、北方、东北等多个方向用兵或驻扎大军,唐朝的主力都在青海、西北、北方、东北等地。与南诏的天宝战争,唐朝使用的基本都是临时征募的平民组成的军队,而且军队数量被严重夸大了。天宝战争并没有给唐朝造成严重的损失。安史之乱完全是唐朝内部因素造成的,与天宝战争无关。即使在安史之乱前夕,安禄山看到的仍然是唐军云南省取得了胜利,安禄山还从俘获的辽朝奚里挑选一些骁壮送到云南去为唐朝当兵。

云南在隋朝中期永远脱离隋朝,建立了少数民族政权。唐朝统一、结束隋末严重分裂大乱之后,向北、西、东北大范围的扩张,占据大片疆域,也向西南扩张,逐渐扩张占据了部分云南地区。但是天宝战争使得云南当地最大的势力南诏与唐朝敌对。随后因为唐朝被自己内部安史之乱削弱,南诏趁机收复失地,拥有了整个云南。

天宝战争中,南诏俘获了一些唐朝人,其中一些人得到南诏的重用,例如唐朝人郑回,在被南诏俘虏后,阁罗凤因为郑回懂儒学,所以非常看重郑回。阁罗凤的儿子是凤伽异,凤迦异的儿子是异牟寻,异牟寻的儿子是寻梦凑。郑回先后担任了凤迦异、异牟寻、寻梦凑的老师。郑回长期担任南诏君主、太子的老师,即使异牟寻、寻梦凑,郑回也可以用鞭子、棍子打他们。从异牟寻以下都很害怕郑回。南诏的宰相是清平官,同时有六个清平官。异牟寻以郑回为清平官,事情都与郑回商量,一起执政。其他5个清平官都很卑微谨慎的事奉郑回,一旦他们有过错,郑回就打他们。郑回经常劝异牟寻抛弃吐蕃,归附于唐朝

大历十四年(779年),吐蕃南诏联军20万进攻唐朝。唐朝派李晟率4000人、曲环率5000人迎战。唐军连续大破吐蕃南诏联军,斩首六千多级(通常实际杀敌数远多于斩首数),还把剩余的吐蕃南诏联军8万到10万人赶下山崖摔死冻死,唐军攻克飞越、廓清、肃宁三城,还攻克新城、七盘城、威武军、维州、茂州等地。南诏王异牟寻害怕,所以迁都到羊苴咩城。吐蕃因为这次失败而愤怒地把南诏王降为日东王。

吐蕃向南诏征收大量人员服兵役、还向南诏征收沉重的赋税。郑回异牟寻吐蕃,归附于唐朝

贞元十年(794年),南诏再次开始称臣于唐朝。南诏王异牟寻派他的弟弟凑罗把地图、土贡以及吐蕃给的金印都献给唐朝。唐朝派袁滋等人为使节册封南诏。唐朝使节读诏册,南诏王异牟寻长跪着接受册印,稽首再拜。南诏王异牟寻说“子子孙孙永为唐臣”。

参考资料

“多元一统”格局与南诏关系史.光明日报.2024-0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