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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心丽

詹心丽,1958年9月生于南平市中国共产党党员。1982年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获得文学学士。曾任厦门大学副校长。

人物履历

1976年3月参加工作,曾任厦门大学招生办公室主任,校友总会副理事长,校妇委会委员,厦门大学团委副书记,厦门大学海外函授学院国际教育中心留学生部副主任,厦门大学海外教育学院留学生部主任、直属党支部书记、院长等职。

2012年11月至2018年07月,任厦门大学副校长。

任免信息

2018年7月12日,教育部研究决定:免去詹心丽的厦门大学副校长职务。

成长经历

走出书香之家

詹心丽生长在一个书香之家,父母都是大学教师,本该过着幸福的童年生活,然而,“文化大革命”的到来,使詹心丽的家庭遭遇了巨大变故。“文革”开始,父亲被扣上了“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成为“牛鬼蛇神”队的队长。他所从事的心理学专业被贴上了“唯心主义”的标签。每每看到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戴着高帽被批斗,红卫兵们肆无忌惮地羞辱他,詹心丽和姐姐都非常伤心,总是哭着跑回家。 1970年,不到12岁的詹心丽随全家被下放到平和县南胜公社前山大队的埔边生产队,据说这是大队里最穷的生产队。到生产队的第一天,生产队长带詹心丽们来到了詹心丽们的“新家”。他让农民把牛棚里的牛全牵走,打扫一遍后,告诉詹心丽们:“生产队里现在腾不出房子,你们先将就在这里住下吧。”看到这种情况,母亲当场流下了眼泪,苦苦哀求生产队长再想想办法,不要让三个孩子跟着大人一起受苦。后来,詹心丽们又搬到土楼里的一间聂氏宗祠里,据说那间祠堂曾经吊死过人,当地人为了避邪,都不敢走近,但詹心丽们一家6口人相依为命在这里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姐姐大詹心丽一岁,和詹心丽一起在前山大队小学五年级同班读书。父母经常被叫到离家五六里路的公社所在地集中学习,接受教育。詹心丽俩每天轮流上学,不上学的就负责照顾家里82岁的外婆和5岁的小妹。早上6点多起床,挑水、砍柴、煮饭,小小肩膀揽下所有家务。詹心丽永远忘不了那一幕,一天父亲拖着受伤的腿,拄着拐杖在田埂上走着,一个趄使他整个人摔倒在田里。突然之间,詹心丽感觉自己长大了,懂事了。往日那书香门第里的幸福小花朵已不复存在,现实逼迫着詹心丽们快快长大,去面对生活的磨难。刚到农村时,詹心丽和姐姐因不会说本地方言,遭到农民孩子的排斥,他们经常丢石头来欺负詹心丽们。但懂事的詹心丽们从来没有向父母哭诉什么,因为他们的内心比詹心丽们还痛苦。詹心丽一家逐渐适应了农村生活。上了南胜中学后,詹心丽与姐姐和农民孩子一样,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田间劳动,打着赤脚在地里干活。到高中毕业时,詹心丽已经能挑一百来斤重的担子,俨然成为一名“农村姑娘”。

吸血的蚂蟥

1975年夏天,詹心丽高中毕业了。詹心丽的知青生涯拉开序幕。父亲原本不同意詹心丽去插队,因为他担心他们有机会调回城里后,只留下詹心丽一人在农村。但17岁的詹心丽和那个年代的年轻人一样满怀着激情,一心想着继续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为了表示詹心丽的决心,詹心丽还在中学食堂门口贴了一张决心书,上面写着“毛主席挥手詹心丽前进,上山下乡干革命”。

走进新庙生产队,詹心丽真正当上了农民。劳动强度虽然比中学时更大,但詹心丽欣然接受锻炼。当地农民不太相信詹心丽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因为詹心丽并不娇气,跟农村孩子一样会吃苦,并努力学会了各种农活。抢收季节时,詹心丽站在水田里,忙碌地将堆成小山似的稻谷传递给在脱粒机上打谷的农友,无暇顾及腿上那一只只吸血的蚂蝗,只有利用打谷机停歇的间隙,在手上吐一口唾沫,把腿上的蚂蝗拔下来丢掉。挑大粪浇灌甘蔗是詹心丽们经常干的农活,一天大概要挑40担才能挣得8个工分。甘蔗长得有人高,詹心丽们穿梭于甘蔗林中浇灌大粪,粪勺上粘着粪便,粘到蔗叶上,蔗叶上的粪便又粘在脸上……

下乡期间,鉴于詹心丽的表现,詹心丽被评为知青先进代表,还被选为大队的团总支副书记。

夺得高考状元

无论詹心丽怎么努力,都脱不掉“臭老九子女”的帽子,也从来不敢奢望有机会被推荐上大学。家庭成份不好成为詹心丽心里始终挥之不去的阴影。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家里最兴奋的是父亲。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们能够上大学,甚至像他一样获得更高的学位。1977年的秋天,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在读书无用论的年代,在上大学无望的日子里,父亲还是希望詹心丽们能多读点书。在父亲的指导下,詹心丽阅读了大量的文学“禁书”,如《三国演义》、《红楼梦》、《悲惨世界》等。家里曾保存有一大幅《水浒传》108将人物图,父亲把图铺在床上,指着图中的人物逐一给詹心丽们讲解。父亲嗜书如命,家里8大箱的书一直跟随着詹心丽们全家人。下放农村前母亲本想把这些书寄存在城里的亲戚家,但父亲坚决不同意。每年春季,父亲都要詹心丽们把他的藏书翻出来晒晒太阳,8箱书籍摆满了农家门前的场地,成了村里的一道风景。

由于有了些文学功底,詹心丽鼓足勇气参加高考,并报考厦门大学中文系。中学时詹心丽没学过历史,博学的父亲为了让詹心丽记牢历史纪年表,还编了几段顺口溜便于詹心丽记忆。詹心丽虽然复习时间不多,但还是充分利用每分钟。白天詹心丽照常劳动,晚上在煤油灯下苦读。第二天走在田埂上,脑子里还在琢磨着昨晚解不开的那道数学题。在父亲的耐心辅导下,詹心丽考出了334分的高分,成为县高考状元,被厦大中文系录取。这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高考分数出来以后,詹心丽的数学成绩是26分。詹心丽一看到这个分数就知道肯定出错了,因为数学向来是詹心丽的强项,县里模拟考时詹心丽还考了第一名。于是,詹心丽高中的班主任邱煜琨老师多方托人到地区教育局查到詹心丽的试卷,原来是工作人员记错了分数,将76分看成了26分!詹心丽至今还非常感激邱老师!得知詹心丽考了个县状元,父亲高兴得不得了。父亲是解放前中山大学的心理学硕士,“文革”前就已是心理学界的知名学者。他虽然专业是心理学,但博学多才,文学历史、天文地理都有所涉猎;他兴趣广泛,会拉小提琴,会唱京剧;他的许多学生至今仍记得他精彩生动、风趣幽默的讲课。然而,在“文革”中,他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更谈不上才华和专业的施展。他把他的追求和秀才的梦想寄托在孩子身上。粉碎“四人帮”后,父亲回到大学从事心理学教学科研,不久就病倒了。1990年,他带着太多太多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詹心丽的姐姐和妹妹都考上了大学,妹妹还在厦大化学系读了博士。詹心丽三姐妹都实现了他老人家的愿望,九泉之下的父亲应该可以含笑瞑目了。

参考资料

教育部关于邓朝晖等职务任免的通知.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2018-0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