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道雄,男,海军大尉,二战时期日本海军第二航空战队飞行员。

1942年6月4日,日本航母编队在中途岛战役中遭重创,三艘航母爆炸起火。随后,小林道雄作为“飞龙号”航母第一波反击总领队,率18架“九九”式俯冲轰炸机和6架零式战斗机起飞攻击美军航母,命中“约克郡”号三颗炸弹,致其重伤。战斗中,小林的飞机被击落,小林阵亡。

日航母遭劫

1942年6月4日上午10时20分,中途岛附近海域的日本航母编队在打退多批次美军飞机攻击后,依然完好 无损,此时正加紧准备反击工作。航母开始执行给护航的零式战斗机加油加弹作业,无法准备反击波。正当日军战斗机在低空忙着驱赶美军鱼雷机时,南云舰队的上空出现了33架由克拉伦斯·麦克拉斯基少校率领从企业号起飞的无畏式俯冲轰炸机。此时,日舰正在掉头转到迎风的方向,处于极易受攻击的境地,只停放着几架零式战斗机

10时24分,第一架换班的防空日本战斗机飞离飞行甲板时,企业号航空母舰的33架“无畏”式俯冲轰炸机,分成2个中队分别攻击赤城号航空母舰加贺号航空母舰(此时该几舰没有做好放飞攻击编队的准备),接踵而来的17架从约克郡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无畏”式俯冲轰炸机则专门攻击苍龙号航空母舰。日军的3艘航空母舰刹那间变成了三团火球,堆放在甲板上的的飞机以及燃料和弹药引起大爆炸,火光直冲云霄,短短的5分钟,日本海军三艘航空母舰被彻底炸毁。只剩“飞龙号航空母舰”一艘。

飞龙号反击

10时40分,接替指挥空中作战的日第2航空战队司令官山口多闻少将决定发动反击。“赤城号航空母舰”、“加贺 号”和“苍龙号”所遭的不幸使第二航空母舰战队的参谋们惊恐不已,而山口却非常镇定。他说:“现在我们只剩‘飞龙号’了。我们将牺牲自己、消灭这该死的敌人。”坚守在甲板下各战位上的水兵们没有看见海面上的战斗,舰内通话系统把其它3艘航空母舰均遭重创、特别是“苍龙号航空母舰”正在燃烧的情况,向他们作了说明,在广播喇叭中大声说:“现在要靠‘飞龙号航空母舰’继续奋战,为大日本增光。”

山口将军和舰长加来止男海军大佐舰桥上和参战飞行员们一一握手。加来舰长时而讲上一两句话。设备管理参谋久马武男海军少校虽听不清舰长说的是什么,但话中的真挚感情他是听出来的:“我不会只让你们去牺牲。”小林道雄海军大尉激动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久马清楚,这并不是因为小林害怕,而是反映了他完成任务的“决心”。久马说:“如此感人的场面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10时58分,由小林统一指挥的18架俯冲轰炸机和6架战斗机已全部升空。俯冲袭炸机平均分成两个组,分别由小林和山下途二海军大尉率领,6架战斗机中一马当先的是重松康弘海军大尉。在这支部队中,战略轰炸机所占的比例太大,这种头重脚轻的阵式是山口匆忙中拼凑起来的。由于友永的第一波飞机还要准备再度袭击中途岛,所以山口一时就派不出更多的飞机了。“飞龙号航空母舰”为腾出跑道供攻击中途岛返航的飞机降落,只好把第二波攻击飞机尽量推到飞行甲板靠舰首的部位,或者把它们送进甲板下的机库里去。舰上给飞机加油和检修的工作还没有完,美舰载机来袭。因此当阿部下令进攻时,山口派不出鱼雷机去与俯冲轰炸机组成机种配备恰当的攻击部队。他没有耽搁时间,把能派出的飞机都立即派出。

攻击约克郡

小林率队攻击“约克郡”号

11时整,阿部电令“筑摩号”上的三号和四号侦察机:“报告敌航空母舰位置,为攻击部队带路。”10分钟后,“筑摩号”上的五号侦察机报告说;“敌位于方位70°,距我舰队90海里。”山口等到11时半,见还没有新情况报来,就不耐烦地打信号给阿部;“清派出水上侦察机,采取有效措施,掌握那艘敌航空母舰行踪。”

小林道雄率机队飞向目标途中,发现了一批轰炸日航母后正在返航的美军战略轰炸机,便悄悄尾随。就因如此,日机成功找到“约克郡号”航母。11时40分,攻击部队发现目标,于是发回一份密码电报。

小林的机群发现美国舰队时,“约克郡号”的雷达也发现敌机群在45海里外正从方位250°向第十七特混舰队飞来。“约克郡号”随即发信号,要各支援舰艇组成V形编队以对付敌人空袭。“阿斯托利亚号”和“波特兰号”加速到30节,分别驶至旗舰舰首两侧,驱逐舰组成外层防御。

负责航空燃料的机械师奥斯卡·W·迈尔斯迅速着手清除输油管路中的高辛值汽油,并注入二氧化碳。这是他自己发明的防火技术。在发现小林机群之前,输油管路不存在危险,被吸回油罐的汽油上面覆盖着一层二氧化碳气,能防止极其易燃的汽油气外逸。一个装有“大约800加仑纯净航空汽油的辅助油罐”已被扔进海里

战斗机代理指挥员奥斯卡·佩德森海军少校把他的12架野猫式派上天,同时向第十六特混舰队的战斗机指挥官请求增援。斯普鲁恩斯从自己的16架战斗巡逻机中派出6架支援他。

日机编队大约还在15海里外,美机就迎着扑了上去。随之而发生的是性能优越的零式战斗机机和数量上占优势的野猫式之间的一场空战,其场面壮观激烈,令人叹为观止。空中格斗打得离“约克郡号”越来越近。等双方飞机厮杀到航空母舰上方时,大约已有10架敌机被击落。

尚未被击落的战略轰炸机分成若干小组,开始向航空母舰发起攻击。小林的轰炸机是飞临“约克郡号”上空的飞机之一,因为南云的战斗日志上记载着“飞龙号”领队飞机的一份电报;“我们正在攻击敌航空母舰。9时整。”一分钟后,领队又发电说:“航空母舰起火。9时01分。”

“约克郡号”的炮手们现在担起了自卫的责任。俯冲轰炸机以单机呈曲线逼近,这使炮手们颇难对付。俯冲开始后他们才开始射击。右舷一侧的机关炮一齐对准第一架尖啸着俯冲下来的轰炸机开火,它至少被截成3段,掉进航空母舰右舷后部不远的海里。但它的炸弹也落了下来,击中离四号炮座不到20英尺、离舰舷约 15英尺的地方,炸死17人,炸伤18人。没有受伤的迅速接替伤亡人员,继续射击,不过火力已大大减弱。

这颗炸弹把飞行甲板中部炸出了一个10英尺的大洞,掉进机库,造成3架飞机起火。其中2架是“企业号”上的受损坏的飞机,另1架是“约克城号航空母舰”自己的,它不仅加满了汽油,而且装上了一颗1000磅重的炸弹。负责机库的军官A·C·埃默森海军上尉立即打开消防喷水装置,很快把火扑灭。

第二架飞机刚俯冲投弹完毕,就被准确的炮火打得粉碎。炸弹啸叫着紧擦舰尾而过,入水后爆炸。这时战略轰炸机的碎片也溅落在航空母舰拖起的浪花里。炸弹的弹片杀死杀伤了后左舷炮的几名炮手,在尾甲板上引起几处小火。炮兵军官和其余的炮手很快控制了火势。

日机一个小组从左侧冲下来。其中只有一架飞机投下一颗炸弹,接着它自己就在航空母舰左舷不远处坠毁。“约克城号航空母舰”算是运气,因为这颗炸弹装有缓爆引信。这炸弹在飞行甲板上轰隆隆地直往前冲。它穿过副舰长办公室,又闯进VS-5的待机室。飞行计划参谋查理·N·科纳斯特海军少尉当时正在待机室里忙着。炸弹把那里一只每个美国办公室都必备的大咖啡壶撞坏,使人提神醒脑的咖啡因此而淌得到处都是。那炸弹一路势如破竹,最后在航空母舰巨大的燃烧着的心脏── 烟囱里爆炸。爆炸的冲击使锅炉熄火,还把一号、二号和三号锅炉的升烟道全部炸毁。航空母舰航速立刻降到只有6节左右。不到20分钟,“约克郡号”就纹丝不动了。

与此同时,第三颗,也是最后一颗命中的炸弹落在一号升降机井里,在舱下第4层甲板上爆炸,造成前汽油库和弹药舱隔壁堆放破布的舱内起火。负责控制损失的军官克拉伦斯·E·奥尔德里奇海军中校率消防人员灭火。如果火势蔓到附近的易燃物品上,就会使“约克郡号”起火爆炸飞上天。水龙头把弹药舱浇得满地是水,同时也硬是靠水龙头和消防斧,才把破布舱内的火势压下去。

多亏损控人员行动迅速,这3颗炸弹在“约克郡号”上才没造成严重损失。这艘航空母舰珍珠港经过神速的大修后,被派到中途岛海面。这次经过两小时多一点时间的奋力抢修,它又奇迹般地投入了战斗。

此次参与攻击的24架日军飞机,仅有6架飞机返航,其中5架战略轰炸机,1架战斗机。小林的领队飞机在战斗中被击落,小林道雄大尉阵亡。

参考资料

中途岛奇迹.战争研究.2014-0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