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舞类小说《月虹舞伴》的重要配角,可以说是女二号,野性大胆的钢管舞女王,擅长一些风情舞蹈,她也是个街舞达人。性格简单直率,乐于助人,对朋友很仗义,责任心强,身材纤细娇小。

人物相关

个人简介

连细月,《月虹舞伴》故事当中出场比较早的女性人物,很多读者最初都以为她是女主角,开头几章的故事有很多都是因为她,就连两位男主角也很关注她。直到龙霏兰登场,读者才发现,细月只是个配角。跟狄清瀚、龙霏兰这些主角相比,细月的性格显得简单许多,她看上去像个公主,像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其实不是。细月,是个彻头彻尾的穷二代、灰姑娘,家里穷得连个像样的房子都租不起,但她并没有因为家境的窘迫而消沉,相反,她是一个自信自爱的舞界名媛。

细月原本是袁戟的女朋友,因为她跟袁戟的把兄弟高心成暧昧不清,遭到了袁戟的误会,两人因此分手了,高心成也转学了。半年之后,高心成说出了实话,其实他跟细月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大家误把他们当成了一对情侣而已,由于袁戟的误会,反而撮合了他与她,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狄清瀚曾经热情地追求过细月,细月也动心了,但她还是拒绝了他,在细月看来,狄清瀚是一个自私自大的野心家,跟这种男人交往可能不会有好结果。

毕业之后,细月是第一个结婚的校友,尽管婚后的生活不太愉快,没有长时间的幸福,但细月并不觉得后悔,无怨无悔!

初次登场

正在想连细月和高心成的事,卫煜忽然发现连细月真人来了,她和好友聂勋涵也来到了这个电玩城。高心成看见了连细月,有点吃惊地说:“这么巧,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看见你。”

“不是巧,是我约她来的,你怎么现在才来呀,一个小时前你就说快到了?”袁戟早就约了连细月,可她却足足迟到了两个小时。没等连细月开口,聂勋涵先诉苦了:“唉!你们不知道,细月她刚才在时装店被坏人讹了,差点要给人家赔钱。”

“到底怎么回事呀?谁讹你了?”在袁戟的印象中,连细月从来不会惹是生非。

连细月无奈地谈起了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她今天去了一个比较高档的购物中心,其实她也没打算买新衣服,只是提前看看,选好了货再考虑以后到底要不要买。在看衣服的时候遇到了聂勋涵,聂勋涵确实是打算今天购物的,两个人就一起逛。在一个名牌摊位里,有一位看上去比较慈祥的大婶要进试衣间换衣服,她把自己的皮包交给了连细月,让细月帮忙拿一下。热心的细月也没当回事,反正只是拿几分钟,无所谓!可是等到那位大婶试完了衣服出来,接过皮包却大呼自己包里的两千块钱不见了。

购物中心的保安和经理闻讯赶来,听了这位看上去很善良、很老实的顾客申冤之后,把连细月叫到了一边讯问:“你是不是偷了她包里的两千块钱。”细月当然无辜地否认,经理提议给连细月搜身,细月勉强同意了,结果在细月身上只搜到了五十块钱,而且还是零钱。最后购物中心的经理只好让细月离开,那位“受害者”听说连细月身上只有五十块钱,顿时目瞪口呆,只能看着连细月离去。

听了连细月的诉苦,在游戏机上奋战的高心成开口了:“唉!那位讹人的大婶真是倒霉,讹谁不好偏偏要讹连细月。”连细月有时候着装很朴素,有时候又打扮得很漂亮很时尚,但连细月的家境并不富裕。因为袁戟和连细月是情侣,高心成与连细月住在同一个小区,他俩早就了解连细月家里的情况,纪登皓和邓艺却并不是太了解,以为她是这时候没带钱。

纪登皓也为那位大婶感到悲哀:“她真是傻,为什么不讹聂勋涵了,要是换衣服时把皮包给聂勋涵就好了,在聂勋涵身上一定可以敲到两千块。”聂勋涵的父亲是搞房地产的大老板,是亿万富翁,特别溺爱女儿,在物质上给聂勋涵的比同龄人多很多。

纪登皓说话时声音很小,可聂勋涵还是听见了,笑着说:“就算她当时选择了我,也敲不到钱的!”

“怎么,难道你今天身上也没钱?”连细月纳闷了。

“我购物时都懒得带钱在身上,买东西一直是刷卡消费,身上的现金也就两百块。就算那位大婶当时讹我,我身上也搜不出两千块。”

高心成来到连细月身边严肃地说:“你这个人没有防范之心,太容易相信别人。以后还是学一学如何保护自己吧!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好,你们慢慢玩游戏,我先走了。”

看着高心成的背影,连细月还是有意挽留:“你怎么回事呀?我一来你就要走,是我坏了气氛吗?”高心成没有理会连细月,朝门外走去,纪登皓追了出去,追到了门口。纪登皓拉住了高心成的肩膀,说:“你不要生老三的气好不好,其实这件事你也不对,他和连细月高中时就已经交往了很长时间。你和连细月纠缠不清,每天都要见一面,他多没面子,你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吗?说他戴了绿帽子。”

“什么!老大你也认为是我的错,认为我要抢他的女朋友?”

“你们三个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关心,我只是不希望兄弟之间闹得不愉快!”

高心成拉开了纪登皓的手,无奈地苦笑道:“如果大家都在同一个教室,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我先走了,再见。”

纪登皓回到电玩城内,看见聂勋涵坐在自己之前的位子陪邓艺谖玩格斗游戏,卫煜、赖辉、穆伊蕾在玩赛车,而袁戟和连细月去了射击游戏的区域。纪登皓明白,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沟通,现在他们两个是时候好好沟通一下了。纪登皓看了一眼门口,发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最先进来的是蓝旭桐,后面的两位是叶峻涛与章思锐,看样子他们三个提前约好了,一起来这里玩游戏。叶峻涛和章思锐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一套上白下灰的运动服。

过了大概五分钟,一名身材高大的长发男子走进了电玩城,这位长发青年走过来跟卫煜交流了几句,然后朝角落里走去。卫煜看着纪登皓问道:“老大,你认识这个留长发的人吗?他跳锁舞非常好看。”

“不认识,他叫什么?”

“他叫蓝庵,是蓝旭桐的堂哥,他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街舞教练。”

听了卫煜的话,穆伊蕾与纪登皓都转过头看了看蓝庵,只见他走到章思锐面前楞住了,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章思锐,章思锐也用相同的眼神看着他。过了大概三秒,蓝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电玩城,看样子有点生气,蓝旭桐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嘿嘿……”卫煜发出了一阵怪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穆伊蕾不解地问:“你笑什么呀?”卫煜答道:“没、没什么。”

袁戟和连细月一言不发地玩游戏玩了很久,连细月终于开口了:“怎么不说话呀!你和心成是不是为我吵架呢?”

“没有啊!有什么好吵的?”

“那为什么刚才我一来他就要走?”

“我又没有赶他走,是他自己要走的,你问他好了。”

连细月说:“心成他可是把你当亲兄弟看待的,你可别让他受委屈。”袁戟不满地说:“我让他受委屈,吃亏的一直是我好不好。”

“你吃什么亏呢?”

“你到底是我的女朋友还是他的女朋友?你跟他的事以为我不知道!”

“我上高中时就是你的女朋友,我和他又有什么事。”

袁戟说:“你们当我是傻子对吧!你跟他交往到这种地步,我装瞎子,当作没看见。别人在背后议论我,你们还要我当聋子吗?”连细月问道:“别人议论你什么呢?”

“一个教室的人都嘲笑我,说我戴了绿帽子。”

“你……你就相信这些风言风语?”

“我们1班的人都在背后这样说,3班的人也是这么说的,难道他们都和我有仇,联合起来整我。还是他们都来玩配对,要撮合你和高心成。”

连细月悲哀地说:“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难道你就没有问过高心成,没有听他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都到这一步了,是不是觉得我丢脸还没丢够。”

“在你眼里,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让你很丢脸吗?”

父亲死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节这个重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在那一天要跟狄清瀚斗舞,叶峻涛每天下午都在勤奋练舞。狄清瀚也没闲着,每天都有三个小时在分析自己舞技的劣势,不过狄清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追求连细月。不知道为什么,连细月好像连续几天都不在学校,电话也打不通,跟失踪了一样。四天没见到连细月,狄清瀚感到度日如年,终于在第五天看见了她,路过一间酒吧的时候,狄清瀚发现连细月和聂勋涵、袁戟坐在里面。连细月看上去精神很不好,狄清瀚走到连细月对面的位子坐下,认真地看着连细月那张憔悴的脸。

“你怎么了,身体不好吗?这几天去哪儿了,打电话你也不接。”

“也没什么,就是呆在家里办丧事,那个我最恨的亲人终于死了。”

“最恨的亲人,你说的是那个没用的父亲。”

连细月兴奋地说:“对!他心脏病突发死了,坦白说,母亲打电话告诉我死讯的那一刻,我有点高兴。”袁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连细月,问道:“你说什么,你爸爸死了你有点高兴,他是你的亲爹吗?”

狄清瀚笑道:“袁戟,亏你还是细月的前男友,难道你不知道她非常恨父亲。”

“那……有必要恨自己的父亲恨到这种地步吗?”

连细月用恶毒的语气说:“他给不了我一个温暖的家,让我和母亲住在棚子里,还欠了一大笔债,讨债的凶神恶煞经常来家里捣乱。我真的非常恨他,为什么偏偏是我,撞到了这么没用的父亲,我天天诅咒他,希望他早点死,这样就能跟他彻底断绝关系。”

聂勋涵无奈地说:“现在他死了,你满意了,你开心了。”

“知道他去世的那一瞬间,我真的非常舒服,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可在医院看到他遗体的时候,快感消失了,这几天心里很乱很复杂。”

袁戟用讽刺的语气说:“毕竟他是你爸爸,所以真的到了那一刻,你还是很伤心对吧?”

“不,我一点都不伤心,真的,没有半点难过。”

狄清瀚傲慢地说:“你现在内心的感觉我明白,我能理解。”聂勋涵不满地说:“你怎么能理解,你又不是连细月,你又没有相同的经历。”

“我真的能理解,因为我也诅咒过家人,我也曾经盼望他们快点死。我家里的情况比细月好不了多少,经常有债主来家里捣乱,我本来打算去北京某个北京舞蹈学院上学的。可是到了要交学费的时候,讨债的来了家里,而且赖着不走,我父母没办法,只好把家里仅存的一点钱拿来还债。还了债,我去不了自己梦想中的学校,从那一天开始,我就一次又一次诅咒父母,希望他们快点死。”

袁戟睁大眼睛看着狄清瀚,说:“是这么回事呀!那你的家人死了没有?”

“我后来去了上海市打工,同时也在双色鹰工作室学舞,这样的生活大概过了二十个月,等我回到家乡才知道,我母亲已经患癌症去世了。”

聂勋涵问道:“那你知道母亲的死讯后伤心不?”

“我当时的感受就跟连细月现在一样,一点也不伤心,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可来到母亲坟前时,快感消失了。总体来讲,因为亲人的离去,我并不难过,但也并不觉得快乐。”

“看来细月现在内心的感受,狄清瀚确实理解,他也体会过。不过我觉得细月现在应该考虑的,还是父亲的债务问题吧!”

听了聂勋涵的话,狄清瀚说:“细月,你爸爸欠的那笔债怎么办。”

“怎么办,人死账烂呗!”

聂勋涵有点担忧地说:“你有没有学过法律呀?你以为你爸爸死了,这笔债就消失了吗?”连细月不屑地说:“难道不是吗?他借钱是他的事,现在他死了,按理来说债也没了。”

“按你自己的道理来讲是这样,但从法律的角度来讲,又是另一回事。袁戟,你的父母好像都是法律工作者吧!感觉你也挺懂法律的,要不你给连细月解释一下债务的归属问题,她现在太乐观了,以为父亲死了债就可以赖掉。”

袁戟耐心地说:“我爸爸是法官,母亲是律师,我也非常了解法律。按照法律的规定,夫妻之间一方欠债的话,另一方有共同还债的义务,就算离了婚,根据债主的态度,也可以要求双方共同承担债务。也就是说,夫妻必须共同还债,除非借债时有特殊协议。”

“什么意思?夫妻必须共同面对债务,可借钱的是我爸呀,我妈又没去借。”

“这由不得你母亲,这就要看债主的态度了,如果现在债主来找你母亲,你母亲必须认账。”

“啊!”连细月惶恐地看着袁戟,说:“我父亲死了,这笔债就归我母亲了吗?这个没用的脓包父亲,赚不到钱也就算了,还留下这么大一笔债。”

聂勋涵悲哀地说:“怎么了细月,对父亲已经消失的恨意,又在内心燃烧了吗?”

“我也说不清楚,此刻心里真的很乱,不过现在最重要的,真的是关于那笔债的事情。”

狄清瀚冷冷地说:“我建议你还是跟母亲划清关系吧!离开那个透风又漏雨的家,别把债揽在自己身上。对了,你爸爸大概欠了多少钱呀?”

“三十万左右吧!”

聂勋涵轻松地说:“三十几万也不算多,不过以你目前打工的情况来看,想还清这笔债,确实有点困难。”袁戟说:“是呀,狄清瀚说的对,你还是让你母亲单独面对这笔债吧!”

“你们都别说这笔债的事了,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狄清瀚用调侃的语气说:“你确实要好好想想,别忘了那些债主有多可怕,左手的痛你应该不会忘吧!”聂勋涵说:“细月,记得你曾经说过,讨债的人非常凶,拿火炉里的小铁锹打你父母,你为了保护母亲左手才被打伤的。有时候债主真的很没人性,跟疯子一样,你得学会保护自己,还是别跟那些债主打交道了。”

“说到底,你们都希望我不要承担这笔债,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决定,其实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好。”

袁戟苦笑道:“原来你左手那个伤疤是债主打的呀!问了你好多次,你都不肯回答。”连细月疲惫地说:“我很累了,想回寝室睡觉,再见了各位。”

此时的连细月,内心感到非常矛盾,从小到大都对父亲无比痛恨,连父在年轻时做生意亏本欠了一大笔债,祖先留下来的房子也抵给了债主。从小学开始一家人便挤在一个小棚子里,连细月非常羡慕那些同龄人,他们都有一个像样的住处,有一个温暖的家。虽然家里穷,但母亲还是非常疼爱细月,给细月买好看的衣服,让细月上学时不在同学面前丢脸。其实连细月会恨父亲,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对自己和母亲的态度,赚不到钱也就算了,回家后经常骂人,骂妻子和女儿。连父对女儿的教育方法很简单,动不动就骂。

虽然他从来没有打过细月,但语言上的侮辱还是让细月很难受,再加上生活的穷困,细月对父亲的怨恨越来越深了。在那次左手受伤的事情过后,怨恨升级到了顶点,细月无数次诅咒父亲,希望他快点死。五天前连父终于死了,细月有过短暂的快感,却没有预期中的快乐,但也不觉得伤心,怨恨似乎就要消失了。然而这一天,懂法律的前男友告诉她,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可能会归母亲,对父亲的极端怨恨,再次爆发了。连细月离开酒吧之后,袁戟和聂勋涵为连细月的事交流了一会儿,然后也离开了酒吧。

狄清瀚去了咖啡厅,想喝杯咖啡。狄清瀚心里清楚,连细月失去父亲的感觉,就和咖啡的味道一样,苦中带着甜,甜里透着苦,是一种复杂的滋味。她爸爸死了,她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但也没有得到幻想中的快乐。正在心里揣摩连细月的心理状态,叶峻涛忽然坐到了自己身旁,章思锐和一个长着锥子脸的女生来到对面坐下,狄清瀚打量了一下这个比章思锐略显健壮的女孩子。她长得非常白,扎了个大马尾,那张锥子脸似乎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子也睁大双眼看着狄清瀚。

“狄清瀚,你还记得她吗?她叫蒋如琦,你有印象没?”

听了叶峻涛的这番话,狄清瀚说:“蒋如琦,这个名字好熟悉。”章思锐小声地说:“我再提醒你一下,前年的秋天,我们两个还呆在双色鹰工作室的时候。有一天,郑州市的霓光舞团来挑战我们,他们当中有一个是我的老朋友。”

“想起来了,孟骁军领导的霓光舞团向我们挑战,他们是四男一女,你跟那个女子认识。我们比舞的前一天,你跟她交流了很长时间,最后你没有参加那场斗舞。”

“对!因为他们是四男一女,我们双色鹰也应该由四男一女应战,本来你们希望我上场的。可我心里清楚,霓光舞团的实力不俗,我也许会拖后腿,所以把机会让给了洪曦月。”

“你不应该让的,曦月那丫头表现得令人失望,斗了几个回合就没精神了。相对而言,你的那个老朋友表现得很顽强,直到最后一个回合,她都看不到半点疲倦,她真是一个有气魄的舞者。”

坐在章思锐旁边的女子笑道:“多谢舞神夸奖,其实那天我也有点疲惫了,只是你没看出来而已。”

狄清瀚认真地说:“再次见到你非常高兴,坦白说,你是我所见过的女性舞者当中,耐力最强的一位。”叶峻涛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能像如琦这样长时间跳舞都不显累的舞者,太罕见了。”

“是吗?可能是我经常做健身的缘故吧!听说舞神要跟叶峻涛斗舞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节那天我们会在黄鹤楼比试一次。”

蒋如琦有点兴奋地说:“到了那天,我一定会抽时间来看看,你们斗舞一定很精彩。”

“其实我想要斗舞的对象不单是叶峻涛,还有你们霓光的那个头目孟骁军。”

蒋如琦不解地问道:“那次团队斗舞我们输了以后,他不是又去你们工作室挑战了吗?后来赢他的人不是你?”

“不是,他没有跟你说清楚吗?他第二次来我们工作室的时候,赢了他的人是韩龙。”

章思锐严肃地说:“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斗舞霸王就是指他,他是我们七舞士中最优秀的一位。”蒋如琦说:“原来一对一击败孟骁军的人是韩晔龙呀,我还以为是狄清瀚了。”

叶峻涛感慨地说:“孟骁军,也是我想赢的对手,曾经有一回参加街舞比赛,他得了冠军,我得了亚军,我挺不服气的。”狄清瀚问道:“当时斗舞了吗?”

“没有斗舞,只是上台跳舞表演,所以我不服气。”

蒋如琦冷笑道:“嘿,因为不是在斗舞的情况下输给他的,所以你感到很难受吗?”

“没错,如果是斗舞输了,我心安理得,可当时只是跳舞比赛。”

蒋如琦用总结的语气说:“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节你们分出胜负后,再考虑别的对手吧!你们两个命运有点相似。他在双色鹰的时候,背后有个更厉害的韩晔龙,你在霓光的时候,背后有个更优秀的孟骁军。在昔日的团队里,你们都呆在第二的位置,现在在蓝梦翔似乎是并列第一。”

狄清瀚伤心地说:“是的,我过去勤奋习舞,可还是赢不了韩晔龙。”叶峻涛凄凉地说:“我以前也苦练舞技,可在同伴眼里就是不如孟骁军,我一定要超越这个昔日的领袖。我也会把那个韩晔龙当成幻想中的对手,他曾经无视我的存在,我很生气。”

父亲去世后的几天,连细月时时刻刻都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仔细查阅了一下法律,连细月这才发现袁戟说的对,夫妻之间有共同还债的义务。虽然借钱的父亲死了,可这笔债的法律效力依然存在,债主还是有权利来找母亲讨债,想到那些可怕的债主,连细月感到毛骨悚然。每到心烦意乱的时候,连细月都会来到离学校不远的河边,面对河水的时候,头脑冷静一些,父亲死了,那段刻骨铭心的怨恨眼看就要消失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只要想到那笔债,怨恨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强烈的升华。

“嘿,连细月,你也在这里呀!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这里有一条小河。”

连细月回了一下头,站在身后的人是龙霏兰,龙霏兰看上去和自己一样,精神不太好,面容有点憔悴。连细月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没什么,只是这学期的首次领舞丢了,这几天一直很郁闷,睡不好觉吃不好饭。听说你的父亲去世了,你一点也不伤心,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真的是一点都不伤心,相反,我还感觉有点兴奋。他留了一大笔债给我母亲,本来就要消失的那一份怨恨,现在又在内心重新燃烧了。”

关于连细月对父亲的怨恨,龙霏兰感到可以理解,因为她也恨过自己的父亲。不过龙霏兰在意的并不是连细月对父亲的态度,而是她对狄清瀚的态度。

“狄清瀚对你穷追不舍,看来他是认真的,你打算接受他吗?”

“嗯,考虑一下吧!我现在最在意的是父亲欠下的债,我刚才在河边想了很久,决定承担这笔债务,别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我先回学校去了,你在河边慢慢散步吧!”

看着连细月离去的背影,龙霏兰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钦佩感。连细月,这么一个标标准准的穷二代,一个自私自利的狡猾女子,曾经视父亲如仇人一般,应该没什么担当。然而,在父亲去世以后,她竟然拿出了英雄气概,决定要偿还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假如自己遇到了同样的情况,父亲欠债去世了,自己会不会像她这样有气魄呢?

决定结婚

办完了假证以后,龙霏兰与连细月离开了这个地下室,连细月在龙霏兰面前谈了谈过去半年的事。原来,连细月毕业后的第三天就去了北京,去了辛皓泽那个公司,来到公司的第二天老板就给细月安排了一份工作。工作很简单,就是替辛皓泽跳钢管舞,现在是表现自己的关键时刻,不能有半点犹豫,细月愉快地表示自己一定能跳好。虽然连细月比辛皓泽矮两厘米,但细月的体型跟她差不多,从背后看,头发与耳朵的形状也一样。

当《一跳倾人城》拍到一半的时候,辛皓泽才告诉导演自己跳不好钢管舞,公司给自己找了一个优秀的替身,这个替身是钢管舞高手。没办法,导演只好让替身上场,细月尽情地跳了一段钢管舞,导演非常满意,当场夸奖了细月。在场的工作人员也被细月的舞技折服了,全部在背后议论纷纷,都说这个替身很优秀,除了脸蛋以外,其他地方都比辛皓泽强。可能是因为这段舞跳得太好,辛皓泽非常感激细月,给细月送了一个大红包,由于细月的舞技在公司里能排前几名,很多歌手上场表演时都要她当伴舞。

努力工作了半年,终于挣到了一点钱,细月决定回家乡一趟,把婚事办了再出来工作。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再次见到聂勋涵的时候,细月感觉自己和她有了一点距离,她似乎变得有点高傲了,两个人越来越生疏了。相反,那个曾经跟自己不和的辛皓泽变得没有距离了,她似乎变得很谦虚了,自大任性的一面消失了,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就像一对亲姐妹一样。准确地说,是三姐妹,谈旖旎像个大姐姐,自己与辛皓泽像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妹妹,三个人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

“谈旖旎是个值得依靠的女人,你和皓泽一定要听她的话,她跟我一样,懂一点心理学,可以为你们出谋划策。”

“知道,她比辛皓泽聪明,比我有见识。”

正在议论谈旖旎,路边的一块大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乔亦楠的小脸,龙霏兰与连细月都抬头看着这段MV,乔亦楠唱的这首歌叫做《分开了我很难过》。

只要想起你 我就会失魂落魄 不想面对我的过错

回忆过去的你 热情似烈火 消除寂寞 温暖了那个孤独的我

只要看见你 我就会无比沉默 害怕面对你的冷漠

怀念当初的你 为我受折磨 共享寂寞 掉进了那个爱情漩涡

我们内心的恋爱方舟 已经沉没 我们的爱情之花 已经凋谢零落

曾经幻想的幸福太多 都是缘分的错 现在我只想说 分开了我很难过 我很难过

曾经爱过你 你让我爱得过火 你我的爱没有结果

没有了我的你 黯淡如烛火 如此失落 伤害了那个寂寞的我

曾经在乎你 你让我心急如火 不敢给你任何承诺

离开了我的你 漂泊如烟火 无比失落 走进了那个感情小窝

我们内心的恋爱方舟 已经沉没 我们的爱情之花 已经凋谢零落

曾经幻想的幸福太多 都是缘分的错 现在我只想说 分开了我很难过 我很难过

连细月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歌曲介绍,作词人竟然是狄清瀚。连细月说:“看来这首歌表达了狄清瀚对你的思念,跟你分开了大半年,他的日子不太好过。”龙霏兰惊叹道:“这首歌是狄清瀚写的吗?不知他究竟呆在哪里,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米桦刚才说的很对,想要获得成功,必须把握好自己的命运。”

“那群黑社会为了找到他,说要对他的父亲不利,黑社会真是愚蠢,竟然想到了这么低级的办法,他们是按自己的标准衡量狄清瀚的。他们拿着性命出来混,豁出一切在道上跑也是为了亲人,为了赚钱养家,他们以为狄清瀚会把父亲当回事。狄清瀚对亲人的怨恨,注定是永远的,对了兰兰,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恨亲人恨到现在,打算一辈子恨出头。”

“没有,我早就没有恨父亲了,我在少年时代一直把父亲当仇人看待,后来想明白了,我母亲会发疯,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她跟我父亲没有共同语言,她太偏执了,她本来生活得好好的,可她在心里诅咒我父亲,希望他的生活越来越糟糕,日子越来越难过。可真实情况却跟她幻想中的完全不同,两人离婚之后,前夫成了豪门女婿,成了大富翁,飞黄腾达,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相对而言,自己在乡下过着贫穷的生活,度日如年,就是这么一比,把自己给比疯了。因为她计较得太多,放不下过去,纠结于过去,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得了精神病。”

连细月用怜悯的语气说:“也许吧!人,总是要维护自己,有意无意地推卸责任,好像自己的一切痛苦都是别人的错,其实不是这样的,性格可以决定人的前途与未来。看看那个杜十娘,世人全都对她抱着一种同情的态度,唾骂那个软弱无能的李甲,其实这对李甲不公平,杜十娘多疑狡猾的性格害了自己,她的猜忌心实在是太重了。”

龙霏兰哀叹道:“女人,有时候是很狭隘的,猜忌心与嫉妒心会害了身边的人,也会害了自己。我非常喜欢一首舞曲,那就是奈特·道格的《YourWomanHasJustBeenSighted》,有机会的话,我想跟你一起跳舞,就用这首歌当背景音乐,再见。”

到了2011年2月14日这一天,高心成与连细月终于结婚了,在教堂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虽然婚礼不算盛大,但还是来了很多人。呆在武汉的钢管舞爱好者全部来了,她们都想一睹钢管舞女王的风采,想看看连细月穿上婚纱的样子。没过多久,《一跳倾人城》上映了,无论是票房还是口碑都很好,辛皓泽获得了成功,一夜成名。与此同时,叶峻涛主演的电影也上映了,同样是歌舞片,但制作得很粗糙,票房很低,无人问津。叶峻涛并没有气馁,依然对自己充满信心,打算继续当演员,在演艺界混到底。

毕业后的两年

连细月无奈地谈起了自己这两年的生活,前年的时候,公司的经理追求过细月,细月在内心衡量了一下他和高心成,最后还是决定嫁给高心成。虽然经理是个富二代,家里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但细月还是觉得高心成更好。在细月看来,嫁进豪门,未必是好事,豪门规矩多,公公婆婆都很严苛,他们未必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相反,高心成的家庭条件很一般,他们家这几年很倒霉,自己在这个时候嫁给他,他和他的父母一定会把自己当成宝,一定会珍惜自己、爱护自己。

其实细月心里也清楚,那些生活在底层社会的人,大多都没有什么志向,没有上进心,甚至有点懒惰。穷人,就是一个缺乏雄心与志气的群体,高心成的父母不同,他们不是那种普通的穷人,他们是先富后贫的穷人,看上去很有修养。虽然高心成的爸爸只是个会计,但是高心成的爷爷是个大富翁,他的爷爷在六年前病死了,继承了巨额遗产的高父并没有干正事,而是把这笔财产当成了赌本,天天去赌博。没过多久,万贯家财输了个精光,高母气得提出了离婚,为了留住妻子,高父写下了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也不赌博了。

细月嫁给高心成的时候,高家已经一无所有,细月的想法很天真,以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嫁进高家会有好日子过,以为自己在高家不会受到冷遇。刚刚结婚的时候,公公婆婆对细月的态度都很好,细月对他们也很热情,把他们当成最重要的人,细月对高心成非常好,比对自己还要好。结婚的时候,细月并没有把自己欠债的事告诉婆婆,细月以为高心成早就告诉她了,事实上,高心成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母亲,他以为细月早就说了。

简单安宁的日子过了半年,麻烦来了,债主找上门了,由于细月在外地工作,这位债主联系不到她,索性直接找她的婆婆要钱。高母最初也没有怎么当回事,以为细月只是欠了一点钱而已,爽快地替她还了债,听说细月的婆婆愿意还债,另外几个债主全部找上门来。看到这么多人来讨债,高母吓了一大跳,其实高母心里也清楚,债主早晚会来,因为细月承担了父亲的债务,只是高母没有想到,债主有这么多。高母偷偷调查了一下细月,这才知道细月的父亲生前欠了三十几万,到目前为止,细月就还了个零头,还有三十万没还。

高母给细月打了个电话,叫她赶快回家一趟,当细月回到家里的时候,高心成也回来了。高母先是辱骂细月,然后又责怪儿子,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娶回家,娶她回家,等于娶了三十万的债。连细月与高心成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他(她)没有把那笔债的事说出来,细月大义凛然地表示,这三十万跟高家无关,自己一定能解决,自己会还清的。那天晚上,连细月跟高心成大吵了一架,两个人相互埋怨,连细月怪高心成,为什么没有早点把那笔债的事告诉父母。高心成怪连细月,这是你的债,不是我的债,应该你去说才对。

没过多久,又有一颗重磅炸弹在家里爆炸了,某天早晨,当细月起床的时候,听见公公婆婆在争吵。细月听了半天才明白他们吵架的原因,原来,高父不仅是输光了所有财产这么简单,他还欠了一大笔债,债主头一天跑到家里来讨债了。高母开始以为这个债主是来讨细月的债,沟通了几句才知道,对方不是冲细月来的,他是冲高父来的。直到这一刻高心成才明白,在这个家里,负债累累的人有两个,除了自己的妻子以外,还有自己的父亲,父亲欠的债不比细月少。

高心成本来打算推掉父亲欠的债,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承担,高心成找债主交流了一下,表示自己愿意替父亲还债,希望债主不要再去自己家里捣乱了。知道儿媳欠了债,知道丈夫欠了债,高母的性格发生了变化,经常无缘无故发脾气,骂儿媳,骂丈夫。细月的母亲非常讨厌高心成,认为这个女婿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对他的态度很冷淡,完全不把女婿当人看。细月心里清楚,自己的母亲是个非常势利的人,她支持自己在娱乐圈工作,就是希望自己嫁进豪门,嫁个富二代。

如今细月嫁给了家庭条件很普通的邻居,母亲差点气疯了,连细月的母亲反感高心成,高心成的母亲也反感连细月,再加上聚少离多,夫妻之间也越来越不愉快。在今年元宵节的那天,细月打算跟婆婆认真沟通一下,细月告诉婆婆,自己在北京工作的时候,本来有机会嫁得好一点,可自己最后还是选择了高心成。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在乎他,虽然婚后的生活不算太好,但自己并不觉得后悔,希望婆婆以后不要再乱发脾气了。至于那三十万,自己真的会独自面对,独自偿还,不会拖累高家。

细月以为自己的这套说辞很高明,以为这样能够换来婆婆的理解,不料婆婆冷笑道:“哼,你觉得呆在我们家日子不好过是吧?那你当初就别嫁给我儿子呀,有本事你嫁个有钱人呀!如果你嫁进豪门的话,有钱的老公会帮你还债,你可以轻松地过日子。用不着辛苦工作,也不用跟着我们受苦受穷,这样多好呀!”

“我……”

没想到婆婆是这种态度,细月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婆婆接着说:“你明明知道我们家没什么钱,那你为何还要嫁进来了,你把三十万的债带进了我们家,你这不是明摆着折磨我儿子吗?心成娶了你,你的债就是他的债,他当然会跟你一起面对了,你说你要独自面对,独自偿还。那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跟他结婚了,你为什么不把债还清了再谈婚事,你说这是为什么,你说呀!”

婆婆的一番话让细月目瞪口呆,她讲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语气很强硬、很轻蔑,高心成看不顺眼母亲的态度,指责了几句。看见儿子维护媳妇,高母讽刺地笑了笑,然后把细月在公司的一些事说了出来,高母告诉儿子,细月跟公司的经理交往过几天,差一点就嫁给了对方。细月大吃一惊,婆婆竟然把自己在外面的事查得一清二楚,听了母亲的话,高心成愤怒地骂了细月几句。细月无奈地告诉丈夫,自己跟经理确实有来往,但也没有到那一步,只是那种普通朋友的关系。

听说细月跟丈夫闹了矛盾,公司的老板立刻找她沟通,经纪人告诉细月,只要她肯离婚,公司可以按包装辛皓泽的标准来包装她。虽然细月有才能,长得漂亮,但是老板并没有重用她,细月的工作很简单,当伴舞、当替身、演小角色。在娱乐圈打拼了两年多,细月顶多算个四线艺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公司不推广细月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不是单身,现在老板表示可以给细月一个机会。公司一定会把她打造成明星,让她进入一二线,前提条件是:细月必须离婚。

坦白说,听说自己有机会身一线的时候,细月的意志真的动摇了,但她最终还是拒绝了经纪人的提议。细月告诉自己,不可以轻易放弃婚姻,放弃家庭,不能跟高心成离婚。就在辛皓泽人气飙升的时候,聂勋涵忽然进入了低潮期,为了挽回人气,为了让自己更红,聂勋涵竟然变得很随便了,恬不知耻的一面露出来了。聂勋涵认了一大群干爹,跟每个干爹都同居过一段时间,他们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这些干爹有的是导演,有的是经纪人,有的是制作人。

认第一个干爹的时候,聂勋涵还是有一份矜持,跟这位导演交往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发生什么,直到第二个月,导演要选主角了聂勋涵才放下尊严,百般殷勤地陪这个干爹去酒店开房。跟一号干爹分手之后,聂勋涵什么也不在乎了,什么也无所谓了。同事异样的目光,朋友鄙视的眼神,亲人无奈的责骂,聂勋涵都没有放在心上,在一年之内认了十几个干爹。聂勋涵对这些年纪有点大的男伴都很大方,他们要把自己怎么样,自己都没有意见,尽量满足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包装自己,炒作自己。

聂勋涵的所作所为让连细月感到很恶心,当连细月找她沟通的时候,她竟然平静地说:“破罐子反正要破摔,干脆高高兴兴地摔,舒舒服服地摔,摔得轻松点,摔得愉快点。”

攀上了这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聂勋涵从此片约不断,工作非常顺利,但她还是不满足。为了让自己快点进入一线,快点追上辛皓泽,聂勋涵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把自己的裸照与床照传上网。这样的话,一定会吸引更多的网友来关注自己,自己的人气会越级提升。这一招果然有效,当聂勋涵的艳照流出来的时候,她的人气确实上升了一截,可是这样乱来也损坏了她的形象,经纪公司一气之下跟她解了约。看到聂勋涵的床照出现在网上,那些跟她有染的干爹全都吓坏了,纷纷跟她划清关系,免得自己成为床照的男主角。

没有了包装自己的公司,没有了可以倚仗的干爹,聂勋涵在娱乐圈快要混不下去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从老家又传来了一条坏消息,自己的亲生父亲公开表示要跟自己划清关系,再也不认这个艳照满天飞的女儿了。由于聂勋涵的不雅照随处可见,严重损坏了聂氏集团的形象,搞得聂父的公司蒙受了巨大损失,聂父一气之下跟聂勋涵脱离了父女关系。聂勋涵没想到艳照会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工作丢了,干爹没了,名声坏了,形象毁了,无家可归了。

没过多久,聂勋涵的人气一落千丈,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工作,为了生计,聂勋涵当了外围经纪人,给那些要钱不要脸的小嫩模介绍客户。挣了一笔钱后,聂勋涵决定离开大陆,去香港特别行政区拍三级片,以后永远呆在那边,当她演的三级片快要上映的时候,她又拿自己的裸照来炒作。这一回的裸照事件被称作淋浴门,照片当中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有两个身材纤细的年轻女子,她们是连细月与陆霓宸。

原来,由于这些年艳照门层出不穷,网友看也看腻了,对那些普普通通的裸照、床照失去了兴趣。为了让网友找到兴趣,聂勋涵把当年的淋浴照翻出来了,这是前几年在陆霓宸家里拍的。这种类型的裸照比较新鲜,这一组照片不是在床上拍的,也不是在房间里拍的,是在浴室里拍的,三个人都在淋浴洗澡。淋浴门一出,聂勋涵演的三级片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为电影做了一回免费宣传,聂勋涵却不知道,她这样做会连累别人。

陆霓宸和连细月因此倒了大霉,因为冒充别人上名校的事,陆霓宸的名声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出了个淋浴门,对她而言更是火上浇油。当淋浴门事件传遍网络的时候,陆霓宸再也没脸呆在武汉了,她离开了家乡,从此不知去向,下落不明。连细月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经纪人告诉细月,用不着她离婚了,就算她现在离婚,公司也不会包装她了。虽然老板没有把话挑明,但是细月心里清楚,淋浴门损坏了自己的形象,公司的高层再也不会重用自己了。

对细月而言,最要命的还不是老板的态度,最要命的是婆婆的态度,高母听说了淋浴门事件后,当场气晕了,一病不起。细月跟婆婆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现在又闹翻了,当细月回家过节的时候,高母根本不让她进门,把她的衣服全部扔了出去,叫细月快点走,离开高家。高心成的态度很奇怪,既没有维护细月,也没有责备细月,但细月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其实他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家,不能再回了,公司,似乎也开始嫌弃自己了,细月辞掉了工作,打算彻底告别过去的圈子。就在细月离开公司的那天,辛皓泽正准备去医院做整形手术,她想切下颌,连细月决定陪这个老朋友聊聊,好好交流一下,以后也许很难再见面了。经纪人发现连细月也到医院来了,叫她也去做个整形手术,看在她这两年为公司卖命的份上,公司愿意出钱给她做手术,细月果断地拒绝了。自己的脸没有什么缺陷,暂时用不着整。

辛皓泽用提醒的语气说:“做整形手术就一定要整脸吗?你的脸用不着整,那你的手了,你的左手永远戴着手套,永远不敢让外人看,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吗?”

细月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左手满是疤痕,它确实需要整,做完了整形手术,细月离开了公司,回家跟母亲道别后来到了上海市。这座城市非常美丽,以后就在这里找份简单的工作干一干,细月来到了一个学习钢管舞的工作室,在这里当了舞蹈老师,工作了几个月后,细月想起了毕业时的约定。当年大家约好了,在12月21日这一天搞聚会,细月很早就来到了蓝梦翔,找到了昔日的好友章思锐,遇到了七匹舞狼中的五位。遗憾的是,前男友没有出现,他竟然进了牢房。

跟好友交流

连细月离开了饭店,来到了蓝梦翔的寝室,她想找章思锐交流一下。看见连细月之后,章思锐激动地说:“今天,就在刚刚睡醒的那几秒,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不能这么简单地活着,我要争取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机会。”

“那个男人,你说的是蓝庵吗?”

“不是,我说的是乔亦楠,我想通了,我最爱的男人不是蓝庵,我跟他只是师徒情而已。真正让我心动的男人只有他,乔亦楠,他才是我的挚爱,用叶峻涛形容蒋如琦的那个词来讲,乔亦楠是我的心恋伊人。”

“心恋伊人!”连细月惊叹道:“这个词挺有诗意的,按照叶峻涛的说法,心中真正想要的那个人,就叫心恋伊人。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看别的老师都进会议室了,你也快点去开会吧!去迟了,校长会骂你的。”

“不用了,用不着我去开会了,校长要骂就骂吧!我已经决定了,离开蓝梦翔,再也不当老师了。”

“啊!为什么突然下了这种决心?”

“不为什么,我实在是厌倦了教师的生活,一点激情澎湃的感觉都没有,你还记得那段舞吗?月虹下的柔靡美梦。”

连细月高兴地说:“当然记得,那是我一生当中跳得最好的一段舞,本来没有你的份,可你最后还是代替聂勋涵上场了,你当时真的好上镜。”章思锐沮丧地说:“那段舞我们跳过两次,第二次跳的时候,为什么效果那么差?”

“第二次表演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士气,当然跳不好了。”

“这就得了呗,没有气势,没有那种心潮澎湃的精神状态,同样的道理,当老师也是这样。上台跳舞的时候还有点痛快,给学生上课真的好累、好烦。”

“我也有同感,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教别人跳钢管舞,坦白说,教得很累。”

章思锐苦笑道:“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我们07级会出一个大明星,跻身一线的明星,但我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她。”

连细月说:“我也感到很意外,龙霏兰、叶峻涛、狄清瀚,他们都是人才,都具备成为一线艺人的条件,可他们都没有上位。相反,倒是那个最愚蠢、最迟钝的傻丫头进入了一线,论智商,辛皓泽比狄清瀚低多了,论舞技,她比我差远了。论气质与身材,龙霏兰可以甩她几条街,论演技,叶峻涛比她成熟,除了脸蛋以外,辛皓泽没有什么地方特别迷人。演戏的时候,她也不算太敬业,经常用替身,动作戏要用武替,难度大的舞步也要找替身,她的舞替就是我。《一跳倾人城》里的舞蹈片段是我替她跳的,《殷红天鹅》里的几段舞也是我跳的。”

“我只知道《一跳倾人城》用了你,没想到《殷红天鹅》也有你的份。”

“我早就离开了原来的公司,已经没有跟她合作了,不知她的新舞替怎么样。”

章思锐大义凛然地说:“末日没有来,我等于重新活了一次,我要换个活法,马上就去辞职,离开这个地方。”连细月说:“我也要回去了,但……有一件事我必须问清楚,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问吧!我会说实话的。”

“三年前的时候,我们学校跟双色鹰工作室争夺出场权,当时主办方要求我们斗一次舞。狄清瀚本来打算让你上场的,我也想参加,他叫我们两个比试一招,谁赢了谁就能上场,后来我赢了。那个回合结束的时候,双色鹰的人正好也来了,其实你让了我对吧?”

章思锐感慨道:“唉!你终于还是想明白了吗?你是怎么想到的?”

“刚才呆在山顶的时候,我的内心百转千回,过去的一切都在眼前闪过。说实话,我本来不相信预言的,可当我看到一片黑暗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害怕,害怕真的会死。也许,就是这种过度的恐惧感,让我的大脑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反应,看到了当年的事情,看到了我们斗舞的过程。你,章思锐,故意输给了我,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想像,这是实实在在的回忆,这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你这个人比较倒霉,舞技虽然好,当领舞的次数却非常少,有一次的领舞本来是你,1班的玲玲被民工强奸了,校长把你的领舞给了她。《七把叉》的主角本来也是你,后来被辛皓泽抢走了,你拥有一身好舞技,却得不到发挥的机会,所以我决定让你一招。”

连细月的眼睛湿润了,说:“至于吗?你在蓝梦翔呆了三年,好像也很少上台表演,我们学校的代表队经常跟别的舞团较量,那些对手都很弱,也没有谁放在心上。可那一回不同,对手很强,他们是你的老队友,大名鼎鼎的双色鹰,跟他们斗舞,无论输赢都会引起街舞界的关注。你想让我出风头,所以假装斗不过我,把上场的机会让给了我,你以为狄清瀚是瞎子呀!他一定能看出来,你没有尽全力。”

“那当然了,我跟他早就认识,他跟你也很熟,我们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仔细看的话,一定看得出来我让了你,但是,我们那天的运气很好,他没有看清楚我们的斗舞过程。当我们使出肘转的时候,双色鹰的人来了,狄清瀚回头去看他们,没有看我们,他不知道我放水了。”

特长

细月擅长钢管舞街舞,虽然她看上去矜持自爱,可她也没有那么清高,为了偿还父亲生前欠下的债,曾经打算去夜场陪酒。可惜,高档夜总会的老板看不上她这个舞校的学生,人家只要大学生,而且还必须是名牌大学的学生。没办法,细月只好在那里当DANCER,卖力地上台表演,以跳钢管舞的形式挣钱。细月的钢管舞水平非同一般,因此被称作钢管舞女王。

经典台词

我并不是舞台上的惟一,但舞台上永远只有一个真正的我。

那些优秀的舞者都有自己的特点,都有一套只属于自己的跳舞风格,模仿者再厉害,也不可能复制到百分之百。

按照你们的逻辑,喜儿能嫁给黄世仁是天大的荣幸,嫁给了黄世仁,自己能过上富贵的生活,杨白劳也能在村民面前风光一回,大春可以得到一笔赔偿金。你们总结得不错,这是三全其美的事,对喜儿有利,对杨白劳有利,对大春也有利,皆大欢喜。

自己赚的钱才是真正的钱,不光要靠自己的双手赚,而且还要赚得清清白白、舒舒服服,别人给的、施舍的,我没兴趣。

在影视作品当中,主角到了最后往往都能创造奇迹,会出现主角效应,会笑到最后,可现实当中并没有那么多主角效应。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的主角,事实上,每个人都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地球不会围着你转,如果你不认真应付眼前的对手,等待你的只有失败。

重要对白

连:你看见了吗?那里就是我家。

狄:这栋楼虽然旧了点,但它看着也挺舒服,在这里买一套房一定很贵吧?

连:你有没有看清楚我指的是哪里。

狄:你指的一楼呀,怎么,你不是住在一楼吗?

连:不是,我没有住在这栋楼里,旁边那几个棚,有一个是我的家。

狄:你说什么,你的家,就是一个棚。

连:是的,你还没有见过住在棚里的人是吧!

狄:你开玩笑吧!这怎么住人了,夏天当然好了,冬天可是要挨冻的。

连:我骗你干什么,我当你是朋友才带你来这里,除了几个闺蜜以外,没人知道我住在这儿。

狄:看你平时穿的都是名牌衣服,以为你和穆伊蕾一样是富二代了,原来我们两家的情况差不多呀,我爸爸就是一个会计。

连:嘿,为什么总是拿衣着衡量别人了,有一回,我在一个商场被人讹了,当时有个大婶让我帮她拿衣服,然后她说衣服里的几千块钱不见了。

狄:她一定是看你穿的好,以为你很有钱。

连:没错,后来保安来了搜我的身,把我衣服上下的兜全翻遍了也没翻到钱。

狄:穿得起好衣服,未必就是有钱人,开得起好车才是有钱人,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以前以为你家里挺富裕,是因为看见你开了辆好车,你经常开的那辆奔驰是租来的吗?

连:不是,租一辆奔驰也不便宜,那辆车是聂勋涵的,我和她关系很好,所以有时候她让我开她的车。你跟她也挺熟的,竟然没有发现那辆车是她的。

狄:原来那辆奔驰是她的呀!看来你父母挺伟大的,家里穷成这样,还给你买这么好的衣服。

连:嗯,尽管家里穷,可我母亲还是坚持女儿要富养的政策,让我从小到大穿得很体面。

狄:可我母亲没这么伟大,记忆之中,她没有给我买过一件好衣服。相反,她总是向我承诺,只要我考试考得好就给我买,可直到她去世,还是一件奢侈品也没有买给我。

连:承诺了不兑现,确实让人痛苦,我深有体会,我爸爸也是这样。他年轻时做生意惨败欠了一大笔债,现在工作基本上就是为了还债,什么也没有给过我,他经常对我母亲发牢骚,认为娶了她才会倒霉,因为算命的说我母亲不旺夫。讨债的,平均半个月来一回,你现在也知道了,为什么我的左手总是戴着手套,因为左手的疤太难看了。

狄:这是怎么回事?

连:在前年过春节的时候,债主找上门来,我爸爸没钱还,人家非常生气,动起手来打我爸爸。坦白说,我当时一点也不伤心,我希望他们把我这个没用的父亲打死,人死账烂。

狄:哈哈,你和我一样,也特别恨父亲,看来我们真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一对。

连:因为那时候天气特别冷,家里烧着火炉,讨债的人把火炉掀翻了,拿起火炉中灼热的小铁锹打我父亲。我母亲看见情况不妙去劝架,可讨债的人太凶了,根本不听劝,举起铁锹准备连我母亲一块儿打。我虽然恨我爸爸,但我还是不想看见母亲吃亏,我打算过去拉开她,结果人家一铁锹打到我手上。

狄:讨债的确实很过分,不过按理来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家又没有给你爸爸放高利贷,只是借了点钱对吧?

连:对!仔细想一想,这些债主也挺倒霉的,钱,一分都没讨到,还为我贴了医药费。

狄:我恨父母其实是因为他们没有供我上名校,本来我打算去首都某个北京舞蹈学院上学的,想学国标舞。可在要交学费的那几天,讨债的来了,人家赖在我家不走,我父母跟债主沟通了几次都没结果,只好把我的学费还给了他们。

连:什么,你打算放弃街舞学国标舞,你这不是糟蹋自己吗?

狄:十八岁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可后来没有了学费,去不了北京了,一气之下跟父母划清了关系,决定去上海市打工。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加入双色鹰的,在那个工作室认识了韩晔龙和章思锐,还有那个长得跟你有点像的洪曦月。

连:假如你去了北京那个北京舞蹈学院上学,也许就不会认识他们了,你也不会成为后来的双色鹰七舞士之一,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感到很满足。

狄:也许吧!在双色鹰舞蹈工作室,认识了最了解我的红颜知己洪曦月,认识了最好的朋友乔亦楠,认识了最厉害的对手韩晔龙。没有他们,一个人学街舞也没有意思。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