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海
马元海(1888—1951年1月19日),字子涵,回族,出生于甘肃河州西乡莫尼沟,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
1913年,马元海在西宁镇守署跟随舅父马麒闲居。1918年,马元海任宁海军步前营帮办驻防贵德。1921年,马元海任宁海军骑右营营长。1931年至1937年,马元海多次参与马步芳对海西天峻果洛、同仁、泽库、同德、贵南等藏族牧民的残酷镇压,屠杀民众,抢劫财物,焚烧寺院。1933年2至5月,马元海参加马步芳与马鸿合阻孙殿英西进的宁夏之战,任前敌指挥。1936年10月,为了堵截红军西进,马元海被马步芳任命为指挥。11月重新配备兵力,马元海晋升为步骑总指挥。1945年12月10日,在青海参议会第一届一次代表大会上马元海被选为青海参议会议长。1949年8月,马元海与马元祥收拢部分兰州战役溃退的马步芳残部,企图经柴达木到新疆逃往国外。10月25日,经过共和县人民政府劝降,在切吉草原率残部投诚。1951年1月19日,马元海病逝于西宁东关的私邸“敦庆公”内,终年63岁。
人物生平
1888年(清光绪十四年),马元海出生于甘肃河州莫尼沟。1913年(民国二年),马元海在西宁镇守署跟随舅父马麒闲居,1918年(民国七年),马元海任宁海军步前营帮办驻防贵德。1921年(民国十年),马元海任宁海军骑右营营长(但未离贵德)。1929年2月5日(民国十八年腊月甘九日),马英(司令)反抗国民军路过贵德,马元海与驻贵德宁海军统(营长)马朝选、县长黄文向马仲英投诚,送给马仲英步枪130余支。1931年至1937年,马元海多次参与马步芳对海西天峻果洛、同仁、泽库、同德、贵南等藏族牧民的残酷镇压,屠杀民众,抢劫财物,焚烧寺院,使广大牧区人民遭受深重灾难。1933年(民国廿二年)2至5月,马元海参加马步芳与马鸿合阻孙殿英西进的宁夏之战,任前敌指挥。夏季与回族士绅马成德(时任商会会长)喇秉德等人主持并投资修建河阴清真大寺。同年,马元海被马步芳任命担任青海南部边区警备司令部。(司令由马步芳兼任)第二旅旅长,参谋长为贾延令,辖两个团,一团团长马秉忠,二团团长贡葛环觉(河南蒙旗亲王)。该团兵士主要是河南牧区的旗人,人数少,徒有团的编制。
1936年7月下旬,马元海被马步芳以新编第二军军长兼一百师师长及青海南部边区警备司令身份,随带他的骑兵一、二团到达贵德,会唔马元海,布署青南反共防线。马元海陪马步芳于8月5日赴河南蒙旗视察防务。1936年10月,为了堵截红军西进,马元海被马步芳任命为指挥。11月重新配备兵力,马元海晋升为步骑总指挥,在甘肃河西对北上红军进行疯狂的堵截,红军西路军在极端困难条件下,遭重大损失。1939年7月(民国廿八年六月),马元海被马步芳电请以国民党中央派护送专使名义,护送第十四世达赖拉木登珠从西宁入藏,十月事毕。1945年10月(民国卅四年九月),马元海朝阿拉伯圣地。同年12月10日,在青海参议会第一届一次代表大会上马元海被选为青海参议会议长。马步芳要他当议长,一方面是为了笼络,表示尊重“老将”,另一方面也是利用马元海目不识丁,便于少壮派的副议长高文远放手行事。1949年6月14日(民国卅八年五月),由马元海担任团长,在马步芳暗示下省政府秘书长高文远在青海纠合部属400人,组成青海代表团,携带军马3500匹,从西宁前往兰州,祝贺马步芳任西北军政长官。1949年8月,马元海与马元祥(原马步芳八十二军少将高参)收拢部分兰州战役溃退的马步芳残部,企图经柴达木到新疆逃往国外。10月25日,经过共和县人民政府劝降,在切吉草原率残部投诚。1951年1月19日,马元海病逝于西宁东关的私邸“敦庆公”内,终年63岁。
个人生活
马元海是清末民初西宁镇总兵、甘边宁海镇守使、首任国民党青海省政府主席马麒的外甥,国民党青海省主席马步芳的表兄。少壮时马元海凭借外祖父马海晏、舅父马麒的势力,不但经常出人他们的府邸,且与马氏家族的纨绔子弟聚集一起玩赌冶游,练武打拳,驰马施枪,围猎于深林旷野,练就了一付强壮的体质和过硬的枪法。当时回族人无读书的习惯,马元海目不识丁,但深谙为官之道,有胆识,多心机,能言善辨,处事恶计多端,心地狠毒。民国初年马麒坐镇西宁,马元海不甘心闲居乡间,弃家入青谋事,在舅父的护养下骨壮羽丰,成为马氏家族中的重要骨干之一。
相关事件
马元海上粮
“上粮纳草”这从来是农民给国家缴纳“农业税”的通常说法。解放前国民党统治时期,每个县都设有粮仓,农民每年交纳公粮到粮仓,叫“上粮”。县上同时还设有兵站,农民按地亩向兵站交纳麦草若干斤,当时叫“纳草”麦草是骑兵战马所需的饲草储备。当时,马元海(字子涵)是国民党统治时期贵德地方上的一霸,老百姓称马元海为“马师长”“老郭拉”(他长期居住河阴郭拉村),他上有靠山青海省主席马步芳。马步芳与马元海是表兄弟。马元海曾任马步芳军队的某师师长,所以称“马师长”。马步芳将马元海安置在贵德县是为利用他监督黄河以南广大农牧区--主要是泽库、同德、果洛、玉树等牧区交纳“草头税”,即畜牧税(按牲畜头数计税,除牛、马外,五只羊折合一头大畜),同时监视有可能发生的对抗叛乱等行为。如有动向即上报马步芳。
马元海在贵德修建多处公馆、别墅,如郭拉公馆,石家槽公馆,河西格尔加花亭等。另外在新街、东沟还有规模较大的住所。他大部分时间居住在郭拉公馆(今贵德党校校址),他手下有一伙为他卖命的帮凶爪牙,俗叫“副官”。其中有的是他的贴身保镖,有的是执行公务的官差,而更多的是供使用的杂役。马元海生性贪婪,虽有家产万贯,但总是贪心不足横行妄为,在贵德强行霸占或低价逼买不少田产作为已有。除在“三河”地区外,加上在东沟高红崖、新街乡、河西加莫河滩等处共霸占了上千亩农田,并安置了不少佃户耕种那些土地,每年向他交租,从中渔利剥削。更特别的是,他对国家政府根本不交农业税,不尽一点义务。对此,贵德历任县长由于怕他的权势而不敢过问,来贵德任职的县长在上任前首先带上礼物去马元海府上拜访他,否则他这个县长就坐不安稳。公元1936年(民国二十五年),贵德来了位叫吴世瑾的县长,他来后没有去拜访马元海,而直接坐堂执政。马元海因此就心生闷气,即想方设法要制服他。然而新来的这个县长,是黄埔军校重庆分校的军人,出身不凡,性格倔强,办事认真果断,不畏艰苦。他到贵德后,即上山下乡,深入基层,不到一月功夫踏遍了县区各地(含今贵南、尖扎地区),了解地理民情也听到了不少老百姓的反映,得知了马元海种地不纳粮的行为。为了证实这些反映,他到财政科田赋处粮册上查对,结果竞查不到马元海的名子,吴世瑾说:马元海种地一千多亩,而未交过一粒公粮,这不是野百姓吗?于是他指示田赋处按规定计算出马元海应交公粮的数额,20多石(一石十斗,一斗约1500斤),并命县衙送去交粮通知单。马元海见到通知单后一股怒气冲天,心想这个姓吴的胆敢叫我纳粮,真的狗胆包天!但当时他没有理由辩驳,只好命令副官通知各地的乡哇(佃户)按地亩去交粮。各地乡哇不敢违抗,只好牛马运向粮站交粮,前后交了一个多月的公粮。当时老百姓们评说:“马元海在天天上粮!”从此以后,吴马的矛盾不断激化,关系很紧张。地方上的绅士们为了缓解矛盾,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想通过从中说和,以缓解吴马之间的矛盾。而这种妥协的办法,吴世瑾坚决不从,他执意秉公办事,不徇私情,从而闹到与马相互对立的程度。吴甚至说,我一方为官,要为老百姓办实事,凡事要一视同仁,不能搞官官相护。在吴马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时刻,马步芳在西宁周家泉的公馆开工修建,他看中了吴在贵德修学校、建公园(河滨公园)等颇有才华,老百姓口碑也不错,于是将吴调往西宁修公馆去了。临走的那一天,地方绅士、学校师生和老百姓拥到街头送别,有的人送他过了黄河浮桥才返回。他临别时带着惋惜心情,向大家讲了几句话,最后说:“贵德的老百姓孽障啊,闫王种地鬼纳粮!”
充任河西步骑总指挥,堵截红军西进
1936年10月,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第五军、第九军、第三十军,一路北上,进人甘肃。26日,红军先头部队从黄河中游的靖远强渡,突破马步青所属骑五师韩起录旅的河防阵地,沿河西走廊节节推进。11月10日渡过河西的三个军正式组成西路军。蒋介石为堵截红军西进,急电青海马步芳星夜调遭大军,配合马步青的骑五师迎头堵击。马步芳当即调遣青海南部边区警备司令部所属骑兵部队马彪旅、马元海旅、第一百师骑兵马朴旅和马占成团、马宗林团、马秉臣团等约13000余骑受命,又配备了第一百师三百旅六百团等步兵3000余人,共约步骑兵16000余人,任马元海为指挥,赴河西作战。与此同时,驻甘肃河西的马步青纠合所属骑五师韩起录旅和马录旅约3000余骑,还有骑五师步兵祁明山旅的马进昌团、马如麟团及该师直属手枪困等约4500余人,结集在前线。马步青派骑五师参谋长马延祥为前敌指挥,妄图一举消灭河西红军。首战一条山,红军英勇奋战,重创马军,马延祥毙命,马部六千人被歼。接着进行的“古浪攻守战”和防守凉州城,马部也未得利。西路军经凉州西上,声势浩大,马步芳为挽救危局,与马步青连连通电会商,将全部人马调于凉州郊区,分中、左、右三路进兵,马元海任步骑总指挥,负责指挥投人河西的全部反共兵力十一万五千人(包括甘青民团八万五千人)。蒋介石派了飞机助战。于后,马元海指挥甘青马部军队与红军在永昌、高台、临泽、倪家营子、龙首堡、西洞堡、犁园口等地鏖战。在兵力上马部数倍于红军,且装备优良。红西路军装备低劣,弹药缺乏,吃粮困难,因长途征战消耗很大。红西路军陷入狭长崎岖的山岭绝地,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有补给,结果遭到严重失败。原红三军、红九军红三十军许多的领导干部先后壮烈牺牲。不过,马氏部队及民团也死伤惨重。作为总指挥的马元海在作战指挥上没有什么高明之处,他一般采用“牦牛阵”和“人海战术”,更番冲锋,强制士兵“作战不退,无命不回”。1937年2月红军西路军剩余人员进人祁连山区,马元海即令少部分部队尾追,大部分先后调返甘肃、凉州,他本人于2月中旬回青海。马元海回贵德后,对被俘红军继续进行虐待和残害,如在其私邸当奴仆的小战士何世耀二人,因不堪虐待而逃跑,马元海派人追捕并枪杀于尖扎扎麻山下的黄河边。另有二、三个小战士下落不明。曾任红九军某连队支部书记的魏志坤(湖南人),隐瞒身份在马元海私邸做奴仆,后被发觉,在送西宁途中,被马元海的走卒杨金宝受命惨杀于拉脊山上。马元海还霸占西路军总政前进剧团的女战士陈淑娥当小老婆,到1948年又以100包伏茶为价卖给化隆水地川一阿为妾。马元海还从西宁押解西路军战士30余人来贵德,给他修格尔加花亭,这些战士每日劳动多在12个小时以上,而且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经常受监工人员毒打,一些人被折磨致死。
充当帮凶,残酷镇压牧区人民
马步芳军事集团一贯把武装镇压各族人民,作为维护和巩固其统治的重要手段,而马元海在马氏家族多次屠杀牧民、抢劫财物、焚烧寺院的事件中充当了忠实的马前卒。1927年马元海籍口日安休马地区(现属贵南县)哇日部落抗税,先后三次派兵镇压,将该部落头人旦正抓捕,杀死多人,部落所有牲畜和财物全部被他抢劫一空,部落全部土地、草山被他据为己有,由他安置佃户,重租盘剥。事隔不久,他又以不服从官府之令为名,查封并拆毁了该部落的参强寺,赶走僧侣,掠夺了寺内所有珍贵财产。1931年,天竣县汪什代海族沙年部落,因不满马步芳的残酷统治和压迫,逃出该地,在海西和海南之间流落,并几次对太吉乃蒙古族和官商“德兴海"进行抢劫。当年冬季,马步芳派马元海率一个团的兵力镇压,结果头人“沙年东红"先木洛和男女老幼88人被杀害,牲畜等财物被全部抢光,拿不走的被烧光。1932年(民国二十一年),6月,马麟趁果洛阿什羌贡马仓与女王内部发生纠纷之机,派马元海、马忠义率部分头进兵对贡麻仓进行镇压,屠杀上果洛阿木却乎二千人,捉了妇女二百余人。同时又屠杀达吾麦仓二百多人、德昂一百八十多人,抢劫牛羊五万多头只。1933年8月,马步芳借口果洛羊玉部落抗拒牧税征收派马元海、马忠义率部镇压和目、洋玉两个部落,烧毁帐房一百余顶,屠杀牧民二百余人,抢获牲畜七百余头只。他们原计划深人果洛腹地,但因瘴气严重,士兵相继死亡,只得中止前进。
1934年(民国二十三年)2月,为了抢占莫曲沟(今新街)冬季草场,马元海率部趁过春节之机洗劫韦户部落,将住在阿兰地方的百户本加的“日禾”(帐圈)18户包围,当场杀害三十一人,并将全部死者之头割下,用口袋驮到贵德县城,挂在树上,以显淫威。当时韦户部落十八户在家之人在马元海的洗动行动中无一幸免。马将部落所有财物及绵羊二千多只、马牛二百多头(匹)掠走。当时本加百户外出,但儿子被打死,妻子和子女四人被抓走。当时角色九户人家闻讯后外逃,马元海便将他们的绵羊二千只、马牛二百多头全部抢光。后来,马又勒令韦户部落住在其他地区的牧民将一半牲畜送来投降。这样又抢走了绵羊1千多只、牛三百头、马十匹、步枪三十支、长刀三十把。四月:马元海从贵德监狱放韦户百户本加之妻等回部落,诱骗本加到贵德县城商谈善后事宜,百户在返回途中被枪杀于莫曲沟峡。马元海遂将莫曲沟全部土地霸占为马氏家族所有。他安置大批佃农,开垦荒地千余亩。马无海还在莫曲沟修公馆两处(一为马步芳所有),供他们享乐。1937年3月,马元海在贵德街头枪杀了反抗马步芳统治的鲁藏千户鲁巴巴。
1937年9月,同仁和日的只桑部落,因生活艰难,又因马步芳摊派的军马款,头人阿日果拟逃往甘南谋生,拉卜楞黄正清答允他到甘南山科禾西滩放牧。但事不机密,为马元海侦悉,立即电报马步芳。马步芳派八二军独立骑兵旅第二团团长韩存录率三百余名骑兵星夜至贵德,由马元海指挥,赶赴同仁和日地区镇压。这时只桑部落的群众,扶老携幼,促赶牛羊,已由只桑到达了甘青交界科禾西滩的西山。马元海命令韩有录将只桑部落包围,只桑部落头人阿日郭表示宁肯死在山上,决不投降,并在山顶布置阻击。后阿日果战死,同时死去牧民近40人。阿日果之父成勒和两个儿子以及小头人角巴等被抓,其余牧民四散逃奔。这个部落的一千头牛、两万多只羊:五百余匹马和羊毛四百余驮及其它一切物品,被马军劫获后,转运至贵德莫曲沟。后来,马步芳将这些物资和性畜分给了马元海、马步銮办牧场。同年冬季,同仁德仓部落不愿负担在和日德仓地区临时放牧而已返回隆秀木地区的索柔、吾加部落的各种税收及差役、杂款,马元海率领韩力洛团,对德仓部落进行镇压,结果杀死男女老幼 40多人,赶走马、牛、羊二万多头只。他们将头人阿果:、更太等人的头割下,让他们的父母去认领。1938年(民国二十七年)5-月;同仁县长牙昂部落阻止砍伐麦秀林场,抗交税款,马步芳令马元海率陈嘉科部从贵德出发,令马忠义旅第二团马得胜由西宁出发,分两路前往镇压,双方接触后,马元海指挥部队大肆屠杀,先后杀害群众四百余人,多哇、瓜什则等大小十四个村庄被毁,并焚毁古德等五所寺院。1939年(民国二十八年)4月,马步芳又派马元海前去镇压同仁兰采部落。正当马元海靠近兰采西部地区;调动人马部署攻击之际,遭到埋伏在森林内的兰采群众袭击,数名士兵被当场击毙,马部混乱,自相践踏,不成军。马无海在逃命中,衣领中弹,险些丧命。
横行乡里,鱼肉人民
马元海初到贵德孓然一身,寄居在郭拉村祁之灿(清朝贡生)之家,但十数年之后马元海先后大兴土木修建了郭拉公馆、石家糟“熙圆”、河西格尔加“花亭”等私邸,还在今高红崖新街、多哇、尖扎康杨等地修了简易的公馆。至1949年9月贵德解放时,马元海虽只有一妻三妾、一子六女,加上秘书、副官、保镖、马夫、车夫、警士及其他奴仆,共不过40余人,但他已聚敛了大量财产,计有水地1477.65亩、早地258.10亩,年收麦租210067斤;油房5座、水磨15盘,年收油房水磨租金白洋1020元;庄院106处、客店两座,计有房屋1202间,铺面133间,年收房屋租金白洋1012.2元;果园27处,计有各种果树1394栋:马、牛、羊近万头只。金银财宝有多少无法统计,仅1982年6月,人们在其原拉私邸中一次即挖掘出银元67981枚,银元宝1568个。新中国建立初期,人们在郭拉石家槽原马元海私邸和红山嘴等也曾多次挖出埋藏的银元数万元之多。
马元海敛财,除了利用镇压牧区藏族人民之机抢掠和在办“番案”的过程中巧取,还有如下残酷手段:一是公开霸占。河阴城北村居住的马嘉(又称“双哥营副”),在马步芳军队中任过营副,后在同德、果洛一带收金课税,颇富有。1940年冬马吉林宴请马元海等,其妻带金耳环、金镯子、金戒指、金项链,引起马元海妻子的嫉妒,在回家的路上对马元海说:“今日把我羞死了,你看人家一个收税的多阔气,你是个当师长的人,我连个金手镯没带过。”事隔不久,马元海就以贪污罪为名指令县政府将马吉林抓人监狱,后枪杀于小南街栅门外,马吉林的田产房屋全被马元海霸占。二是低价强行收买。郭拉村渭春潭,早年在宁夏马鸿逵手下供职,民国十七年富贵还乡,用两千元白洋买了南大街口“福顺永"(业主尹丹阳)房屋二院(内房屋46间,后院还有牛场)。马元海垂涎此房,就对渭说要看看契约,渭就拿给马看,马元海提出将此房让给他,渭畏于权势就将此房产转卖给马,但马仅给了渭每节一丈八尺的白洋布七十节、伏茶一百包,共约合白洋五百一十元,致使渭咽不下这口气,积忧成疾,不治而亡。三是以莫须有之罪名抢占财产。河西乡刘屯村李玉英,被马元海栽罪与一姓李的犯人同案,就霸占去了李的水地6.5亩,果园一处。四是趁人家务不和,借端挑拨,无代价占用他人财产。郭拉村的杨春林于民国二十年在县城西大街新修坐南朝北铺面七间,因其与子不和,经常吵架,马元海的副官刘珍彦便从中挑拨。杨的儿子到马元海处当了兵,也把新修铺面无代价送给了马元海。马又把这辅面以白洋二千五百元转手卖给“万盛荣”商号的经理王万镒,王怕杨日后报复,又借马元海之手,威胁杨春林写了契约画了押,王送给杨春林茯茶一包,作为完事。五是设场聚赌,套骗钱财。民国中期马元海结伙他人,在南城门瓮城内贾麻子羊头铺内设赌场,将“稿爷"王从智诱来吸鸦片,后赌博。结果在两个月内王输给马元海银子八百余两,羊头铺的贾麻子也输银子一千二百余两。马派人讨款,王害怕遭毒打连夜逃跑,下落不明,马便将其十二间房屋没收归己。贾麻子无业顶债,跳河自杀。马元海设赌局骗财的手法,还经常使用于牧区各千百户。
走头无路,率残部投降
1949年8月下旬,马元海与马元祥(原马步芳八十二军高参)等收拢兰州战役溃退的散兵和马英骑八旅部分官兵100多人,号称千人,从海晏三角城牧场赶了部分牛羊作为给养,撤向都兰地区,准备经柴达木到新疆出国。他们携带电台一部,轻机枪三挺、步枪和手枪75枝,全部乘骑。至都兰,马元海瘫痪了,行路要坐担架,手下部分士兵不愿去新疆,并要求马元海给每个士兵发白洋20元,如不答应就要动武。经过谈判,马元海答应了,随后又将残部撤向切吉地区,在共和一带搜集给养,骚扰百姓,危害治安。他们受到切吉、都秀部落的阻击,已处于走头无路的境地。新成立的共和县人民政府与驻军决定先礼后兵,派人劝降,向马部宣传政策,指明前途。马元海于10月25日率部缴械投诚。当地藏族千百户提出马元海应赔偿抢掠他们的全部财产,否则不让通过。经调处马元海情愿给切吉、都秀两个千户一斤黄金,才算了事。根据党的政策,经过审查和个别谈话,新政权对投诚人员做了遣散工作,大多数下级军官和士兵被发放路费释放回家。少量士兵编人共和驻军。为了保证马元海和将校以上军官安全返回西宁,还派了武装力量护送。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按有关政策,马元海的二妾马风仙(刘屯婆)按起义投诚人员家属对待,由西宁市城东区每月给予生活补助。